”
常乐轻轻地剁了两下脚,不满地看着他堵在门口啰嗦:“你这门常年开不了,早就该换了。动静小了,这不是怕你从春梦里出不来么?”
“夫人。”柳成言羞赫到脸红,忍气嗔怪一声,侧身将门让了出来,“夫人,你这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柳某?”
常乐不等他完全侧开,就从窄缝儿里溜了进去,铺面而来的暖气让她一阵舒怡,将帽子撸了下去,笑道:“我怎么没往好的地方想你?我可是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你了。”
八归斋的前店,所有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外面本就天阴,这里面更是有些阴暗。就着书画柜台的沉闷氛围,常乐一时有些不适应,甚至觉得有些憋屈。见柳成言反手又要关门,忍不住劝告。
“斋主,你这人在里面暖和着,是不是该把外面的门窗时不时开开,透透气?小心书画都发霉咯,小心你人也要长蘑菇。”
柳成言这两日也没怎么来前店,所以也没顾上这里的环境。听她这么一说,笑了笑:“准备过两日再收拾的。”
“什么过两日?眼看着就要腊三十儿了,你这儿也要赶紧除尘了。”常乐向来归属感很强,如今已经把八归斋当成了自己的地盘儿,毫不客气地指挥,“你也别关门了,现在就把门窗开着通通风。一会儿我们暖和些了,就帮你打扫一番。”
“这怎么好意思?”柳成言受宠若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常乐抿唇,径直走到一扇窗户面前,将栓子拉来,使劲儿往上一推,外面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常乐被吹的猝不及防,一个机灵差点将窗户重新关上,捏了捏受寒的手,从台子上拿起木棍将窗户支棱起来。
十里见状,把其他的几个窗户也一一打开。
前店的温度立马降了下来,和外面的温差一点点变小,直到一点区别都没有。
柳成言本来是没心思管店里的情况的,这里只是他的一个落脚处而已。见她们如此关注,对这家店的情感看法忽然间也有些微的变化。久久方谢道:“劳烦夫人上心了。”
“应该的。”常乐甜甜一笑,看了眼十里,问道,“还有别的房间能让十里暖和暖和吗?”
柳成言点头,指了指柜台另一边的个小门儿道:“后面是个小院子。”
常乐好奇,进了他说的小门儿。
甫一进去,常乐便亮了眼。后面果然是个小院子,而且是真的小。跟她的壶院没多大的差别。出门的左手边就是小茶室,正好和柳成言每次呆的小书房是连在一块儿的。
“等下去那屋夹点炭火过来燃一炉子,房间小,热起来也挺快。”柳成言道,“这儿也有些杂书可以看,或是烧烧茶都可以。”
“是个好地儿。”常乐很是满意,回头看十里,询问,“怎么样?”
十里挤眉弄眼一阵,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低声质问:“夫人,你们又要谈多久?怎么每次都不让我跟着。”
“我们谈生意,是重要秘密,不能泄露。”常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就在这儿好好地等着呗。”
十里怀疑地瞄了她一眼,勉强答应。
常乐便等着柳成言从小书屋里夹了炭火过来,将十里安顿好,这才在十里不放心的眼神里跟着柳成言回到小书屋。
将将撩开帘子,一个人影便闯进眼睛里。那个人正背对着她在画案前,外面的薄光打在他一身暗红的衣袍之上。
常乐惊诧地看向柳成言,在他温和肯定的目光中犹豫进了房:“柳斋主,这是有客啊。”
说着,思绪缓缓飘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原来柳成言刚刚半天不开门,不是在看小黄图,是在里面接客。
“接客”这个词儿猛地跳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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