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如梦如幻之感。
花楚儿的手白皙袖长,搭上衣料一点也不突兀。别有情绪地摸上领襟上的云纹,似乎只有这一点能吸引住她的目光。一番沉思后,又随意翻看了两眼,眉间染上淡淡愁。
许久,挥了挥手,让丫鬟退了回去,笑的柔和:“南绣果真不凡。”
如玉点头一笑:“可见,家主对夫人的用心之深。这南绣,可是难得。”
“嗯。”花楚儿笑的甜蜜,转了转怀里的暖炉。
“夫人,这边还有云纹羊脂玉簪钗……”
如玉将一块块红帕子扯开,每一件衣饰都是光彩夺目,光是瞧着都让人艳羡不已:“今年时兴的云纹,正是符合夫人的气质呢。”
“那真是巧了。”花楚儿目光并没有怎么落在这些东西上面,思绪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好半晌才回转,整理着毯子道,“主母那边,可确认是否同去了?”
“回夫人,家主说主母会去的。而且……”
如玉犹豫两下,让丫鬟们将东西放下来,退出去。
花楚儿见状,将暖炉往旁边的桌几上一搁,双手轻轻搭在绒毯上,等着她继续汇报情况。
“而且,家主说,主母的衣饰,他会让人准备,夫人将自己打扮好,便不用管主母了。”如玉跟了花楚儿这些日子,胆子也慢慢被锻炼了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也沉定许多,“今早,主母出府,家主让无泽从账房支了一百两银子跟着。家主还说,以后厨房送到壶院的饮食放宽裕些,下令让无泽亲自盯着。”
话落,如玉默默垂首候了半晌,等着花楚儿生气发火。
可房中始终是一片寂静,但温度却是在明显下降,身边感觉阴嗖嗖的。
如玉偷偷瞄了眼房门,关得紧紧的,没有漏风的样子。想到可能是因为花楚儿在生气,有些不安地缓缓抬眼。
从地上往上扫,目光看到花楚儿白皙的手被自己掐出深深的红印,就像被掐破了一般。心下吃惊,再往上走,看见花楚儿面无表情,像是僧人入定。
“夫人?”如玉试探地问了一句。
花楚儿久久才回应,轻飘飘道:“你先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如玉点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门掩上之前还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待门被关上,花楚儿的身子晃了晃,眼前有些发晕的往后一倒,靠在靠背上,胸口起伏,气息不稳。手下一使劲,毛毯裂出一道口子来。
“常乐,你果真是厉害。之前,我确实是小看你了。”花楚儿双目发红,咬着牙,轻声开口,“不过,我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让你轻而易举的翻身?”
目光偏移,落在案几上的香炉。上面盘着蚩蛇,蛇吐莲花,莲花心蕊吐出一缕缕烟雾,飘飘渺渺,消失融进空气之中。
花楚儿嘴角微微勾起,却像是进入了痴狂状态:“张长修,你始终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和我作对的人,我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房中空气悄无声息的一点点凝结,暖炉里的温度一点点消失,逐渐转凉。
……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张长修早早地去了衙门,带着衙门的人祭灶神。希望灶神爷上达天听,说些好听的话。保佑衙门接下来的一年,平平安安。
下午便是衙门的休沐之时。
太守府的丫鬟也在鸡打鸣的时候起床收拾,前几日便各自从花楚儿那儿领了安排,今日起就要准备开始对太守府进行打扫除,迎接年的到来。
刺史府的宴席是在午后。
在参加宴会的前一天,无泽送来了胭脂水粉、衣裳首饰。
常乐却不是很乐意,通过这件事她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张长修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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