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长修佯装嗔怪,面色上是绝绝对对的暖意,已经迫不及待地先伸手去打开食盒。
“经你这么一逛,粥想必都凉透了。”
“哪有,妾可是一心惦念夫君,紧赶慢赶来的。”花楚儿撒娇道,先张长修一步将粥罐从食盒里拿出来。
张长修被她剥夺了打下手的机会,便坐在位子上,等着她盛好粥放在面前。
只是一碗简单的瘦肉粥。
“咳。”
张长修闻到味道,忽觉刺鼻,忍不住咳了一声。这一咳便止不住,接着又是两声。
咳的轻微,就像是风寒的初症。
花楚儿脸色微变,忙将粥放下,担心地替他拍抚后背,满脸担忧。
“夫君,可是这两日着了凉?”
“想必是的。”
张长修将她抚开,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模样,自己都要误以为自己快不行了。
“你莫要担心,明儿我再穿多些衣裳就是。这两日,正是冷暖变幻无常之时,每年都会如此,多加注意就是。”
花楚儿惴惴不安地坐下,悄然伸手算了算日子,像是算到什么奇怪的事情,脸色难看至极。
今日,是二月二十五。
“怎么了?”张长修见她失魂落魄的要紧,用手抚上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说了没事的。”
花楚儿收神,朝张长修漾起浅浅的笑意,美若梨花,坚信点头。
“夫君吉人天相,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张长修哭笑不得:“那便谢楚儿吉言了,好了,这粥都快凉了,再不喝就真喝不得了。”
“还是拿去让人热热罢。”花楚儿欲从他手中夺过,却被张长修挡了回来。
“不要紧。”
花楚儿坚持,硬生生从他嘴巴边拿了回来。
“夫君本就着了凉,再喝就要加重病情了。可别让妾好意做的粥成了害夫君的毒药。”
张长修依着她,兀地拉起她的手来,极为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双眸深情:“便是毒药,为夫也无悔。”
“呸呸呸。”花楚儿锤了锤他的肩,“别说这种晦气话。妾是不会害夫君的。”
张长修开怀一笑:“为夫信的。”
……
十三郡的街道上,一红衣男子抱着一个着嫩黄襦裙的小女孩坐在马上,缓缓前行,十分惹人眼。
众人皆自觉避道,却是立在两旁窃窃私语。
“唉哟,那不是怀王吗?”
“可不是,那个小姑娘是谁?”
“该不是怀王的闺女罢?”
“瞎说什么呢?怀王都没有王妃,连个侧妃通室都没有,哪里有的孩子?”
“那就是私生女了。怀王天天留恋烟花之地,有个野生的闺女也不稀奇。”
“……”
道路两旁闲话纷纷,马上两人悠然自得。
小山楂兴奋不已地窝在怀王怀里,手里拽着缰绳,一双大眼睛不灵不灵的。
“俺这是第一次骑马,谢谢怀王!”
瞧见小姑娘如此开心,怀王也是开怀舒畅。
“第一次骑马,如何?”
“俺不知道怎么说。”小山楂已经抓好的马缰和怀王的腰带,随时准备策马狂奔。
然而,身侧像是压了一块儿什么东西,硬硬的。小山楂扭了扭,准备伸手去将那东西扯出来。
怀王见到她的异样,也不阻拦,腰间一痒,便看着她将藏在衣袍里的玉牌扯了出来。
“原来是怀王的玉牌,硌着俺了。”
小山楂悻悻笑着。扯着玉牌的编绳,在怀王身上到处看了看,就打算把玉牌往他怀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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