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瞟向她,感同身受:“是罢?就像见鬼了一样。那个太守突然间是发了什么神经?我就说想过得好一点,他就搞得这么隆重。”
“啧啧。”十里突然揶揄咂舌,道,“原来是夫人提了要求。夫人,你昨天跟家主出去干嘛了?昨晚上,你可是被家主抱回来的,而且累到雷打不动。夫人,你不会是用了美人计罢?您不是说,什么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坚决不和家主和好,还说要带我去江南郡。您不是反悔了?”
“和好个屁。”常乐嫌弃地瞪她一眼,“还美人计?我是被拉去做苦力了,给他画了一下午的画,差点没把我累死。这几天都不想画画了。”
累到昨晚上刚上马车就睡着了。原来是被张长修送回来的。
“这样啊。”十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她,笑的不怀好意,“那家主定然是被夫人的才情给吸引了。夫人之前从未做出如此有才的事儿,这回让家主眼前一亮,家主就又喜欢上夫人了。夫人,你看,家主这把之前伺候你的人都给调回来了,还在院子里给你种了你最喜欢的红梅,还派人送了一堆的衣服首饰……”
“停!”常乐将她打断,终于有些高兴,“就是说我们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呗。这就行了,别瞎扯别的。他要是真的迷途知返,那就不是光做这些事儿了,应该直接让我搬回红豆苑。让那个花氏,搬去下人房!”
她常乐住过的壶院,花氏都没资格住!
十里闻言一叹。
“夫人,您应该说,家主重新再给您盖间院子才行。那红豆苑都被花狐狸弄得骚里骚气的,您还住进去干什么?再说,家主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您还住那曾经受过气的老地方,多晦气。”
听君一言,醍醐灌顶。常乐开始佩服十里的脑子,一点也不像是个丫鬟的脑子,无论是条理还是报复心,都比她这个名义上的主子强多了。
“嗯,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常乐拍了拍十里的肩,不甘思想落后,“对了,我还想问问院子里的那几个人,你说她们一直跟着我,那我出事儿的时候,怎么没见着?”
十里哀叹道:“夫人,这也不能怪她们。就是因为她们太过忠心,您被欺负,她们直接被打到了杂役院儿,天天受那个刁姑姑的折磨,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来找您?至于容姑姑,她是从上一任太守那儿留下来的,通晓府中掌故,一直协助主母掌家。后来花氏掌家,她也就调去了花氏那儿。这回容姑姑回来,可是给夫人长了面子。说明家主将掌家权还给了夫人。”
“那这个容姑姑不会成为花氏的细作,做出什么陷害我们的事儿罢?”常乐有些不放心,她就不信,自己的宅斗生活能过得这么顺利。
十里一拍胸脯保证:“夫人放心,容姑姑是个明眼人,只认理儿做事。从不嚼舌根,也不站哪方。而且为人敦厚,性子和善,是极好相处的。”
一连串问下来,该知晓的事儿也都差不多了,常乐只能点头认了。
“那行,先好好享受。不过咱们卖画的事儿,你得瞒住了!”
“是,十里知道了。夫人,赶紧起床罢。”
……
太守府门口,张长修的贴身随从无泽面无表情地带着两个家卫,跟上光明正大出府的常乐。
常乐顿步,眼珠子不悦地在他们身上转悠,趾高气扬道:“本夫人出府是得到太守同意了的!”
“正是家主派我们来护着夫人出府。”无泽冷冰冰地解释,更像是通知。
常乐好容易推掉了容姑姑的管家探讨,摆脱了三个丫鬟的纠缠,带着十里,揣着画本子,冲到自由的关口。没想到一下子被根绳子绑住了脚踝,有种被绊倒的疼痛感以及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悲愤感。
“夫人,怎么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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