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朝都尉夫妇行了大礼,半途便被穆英君拦了下来。
“此事,乃是应该。你本就被人冤枉,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恩人因冤受屈?”穆英君仗义执言,“太守夫人,不如随我回都尉府?”
“不了,便不劳烦都尉和夫人,我们有处可去。”
穆英君疑惑:“何处?”
“八归斋。”常乐轻笑出声,脸上惨白如纸。却是再也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穆英君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
太守府这回的事儿,是彻底的闹大了,再次在十三郡掀了一层大浪。
流言蜚语,众所纷纭。
毕竟,到底是小妾自己使恶计,利用死胎害人;还是太守夫人嫉妒心起,扎小人儿害庶子,至今也没有定论。
关于太守与太守夫人和离一事,也是各有各的态度。
常乐一去,再也没回太守府。
“夫君,你真的不去找找主母吗?”花楚儿依偎在张长修怀里,受着他喂的药,如今她还处于流产后的虚弱状态,“主母已经离开三四日了。”
常乐离开那日的事,花楚儿已经全部知晓了。将常乐赶走,自然是除了心中一大患,可张长修这边她还得探实了才是。
张长修顿了顿手,又舀了半勺汤药,冷漠道:“不必找,她也不是主母了。如果她能活过来,我便给她送一纸休书去。如果她活不过来,我也省了力,但也不会接她回族坟。”
听他的言语,分明是知晓常乐的所在以及情况,花楚儿的脸色差了几分,微微笑道:“既然家主知道主母的情况严峻,不如将主母接回来罢。”
“好了,你好好养病罢。此事,你便别管了。我已与她恩断义绝,等她死或者她签了和离书,我也算是解脱了。”张长修声音依旧冷淡的听不出情绪,“你这身子,大夫说太过虚弱。你得好好调养,不然,咱们可是不能有孩子了。”
花楚儿的睫毛颤了颤,忽地就湿润了,抚上肚子,凄婉道:“是,妾一定会好好调养身子。如果,我无法再怀。夫君,你会不要妾吗?”
张长修对上花楚儿仰起的小脸,心生落下不忍,勉强笑了笑,眼中的寒意散去,染上几分温柔,轻声安慰:“不会的,好好养着罢。”
一碗药将要喂完,管家从外面进来。
“家主,郡史老爷过来了。”
张长修不耐烦地将汤碗递给了如玉,吻了吻花楚儿的额头,道:“我去看看,等会儿再回来陪你。”
“嗯。”
花楚儿乖巧点头,微微起身,让张长修离开地更加容易些。
张长修刚走,如玉将门关上,花楚儿脸上的柔情便尽数褪去,只剩下冷漠无情。调整了一下身子,找了个舒适位置靠好,扫了眼过来的如玉。
“李婶儿的后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如玉恭敬道:“李婶儿的邻里给帮着办了,抚恤金也给了李婶儿十岁大的女儿。不过,好像没有人想收留李婶儿的女儿。”
“那便不是我们管得了,她沦妓成乞都是自己的命。”花楚儿不以为意,冷淡轻飘飘的姿态让人瞧着发寒,“或许,她沦为乞丐对我们还有好处。”
“什么?”如玉不解。
“没什么。”花楚儿疲惫地叹了一声,颇为赞许地瞧向如玉,“没想到,你这丫头做事还挺利索,脑子也灵光。看来,我没看错人。”
“多谢夫人抬爱。”如玉抿了抿唇,小心应下。
花楚儿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游走了几圈,忽然开口:“素荷如今如何了?”
如玉一想起素荷的凄惨模样就心慌,垂头道:“她被刁姑姑欺负的不成样子了,婢子去过几次,她一直问夫人什么时候将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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