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气儿,这才温和道:“既是害怕,就别出来溜达。”
身上的知觉正在慢慢恢复,缺氧的大脑还没恢复正常,常乐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答道:“我饿。”
十里早就拍着胸口站了起来,发现摔在地上的两盏灯笼已经烧了起来,很是无奈,看着张长修犹豫道。
“夫人,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再去取个灯笼来。还请家主陪一下夫人,夫人近来怕黑。”
张长修沉默只当许了,十里福身便跑开,完全不管常乐的意见。常乐呆傻看着十里这个卖主的渐跑渐远,悲哀一声叹。好容易恢复气力,使劲儿从张长修的手下挣脱出来,整理着凌乱的衣裳。
“你大半夜在这儿干嘛呢?喜得贵子,望月还愿?”
说着,常乐望了望天上,今儿个十六,正是一月里月亮最圆的时候。
“难不成,跳河?”
张长修瞧了眼不远处的塘子,月亮映在水中也是明晃晃的,清幽幽的。许是因着心情好,言语之间虽然是在怼她,语气却是含笑的。
常乐没话接,四处环顾一圈,不知道黑暗里藏了些什么。摸了摸受冻的鼻子,始终保持和张长修并肩的距离,仰头看着正月里的月亮。心里却寻思着,一般得子,不是应该去祠堂上柱香,跪谢列祖列宗?
一想到花楚儿怀孕,不知怎的,常乐都有一种自己的存在破坏了别人幸福家庭的愧疚感。可明明,花楚儿才是原本的那个小三。
“还是要恭喜你一下,希望你这当了父亲以后,脾气能好一点。”
经常乐总结的生活经验,不光是女的做母亲后会变得强大不一样,男的做父亲后也会变得很不一样。只能希望,他和花楚儿当了爹娘后,能好好做个人。
张长修有意无意地瞥了常乐的肚子一眼,沉吟片刻,难得笑道:“楚儿怀的是我们张家的后代根,张家终于后继有人,自是要祭祖谢宗,宴请宾朋。这喜宴便交给你罢,你也是张家人,想必会是尽心的。”
常乐皱眉:“办喜宴?我来?”
“怎么,你不乐意?”张长修嘴角的笑意收敛,冷笑道,“原来你下午所言也非真心。楚儿有喜,你可是不悦的很?”
“花氏有喜,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受十月怀胎之苦的也不是我。”常乐坦然瞧他,嘴角弯起一抹浅笑,突然很是正经道,“花氏可是有了你们张家唯一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弄?”
“什么意思?”张长修不解。
“都说母以子贵,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是个庶子罢?不如,咱们和离,我把正室的位置让出来。这也算是我送给你们的大礼,祝你们喜得贵子。”
张长修的情绪不由得沉了下来,眉头微皱。
常乐抿唇,努力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内心的单纯:“我真没想什么害人的,我说的都是实心实意的。”
“呵,实心实意,没想害人?”张长修一声轻笑,“我怎么看着,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呢?常乐,你是不是非要将我逼到身败名裂,妻离子散才罢休?”
“不是,张长修,你想人怎么那么黑暗呢?”常乐真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有多黑暗,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张长修逼近:“圣上所颁新条令,你又不是不知。再加上,圣上才将你褒奖一番。这时候,本官若是为妾子与你和离,此举乃是大不义不说,也是对圣意阳奉阴违。还说你不是要将本官逼得身败名裂,妻离子散?”
常乐眨了眨眼,有些急迫,又有些心累道:“到时候,你直接让他们来找我对质就是。我绝对不会抹黑你。张长修,我是真的累了。现在你们也是要一家三口了,不管过去如何,我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活在一个分裂不宁的环境里。原生家庭,对孩子是真的很重要。”
别说她常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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