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催,老娘出马,快如闪电。”想到自己的生活将得到极大改善,常乐来了精神,扭头使唤衙差道,“给我张凳子。”
立马有人给她搬了把椅子。
“再给我买几枝炭笔罢。”常乐不客气地继续说要求。
张长修瞟向之前买笔的那个衙差。
衙差双腿一抖,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属下这就去。”
“刘三,你在这儿等着。何师爷、孙头,我们换个地方。”
张长修三言两语将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后瞧了眼专心画画的常乐,嘴角不经意露出浅笑,转身率先出了门。师爷和捕头紧随其后,只剩下那个叫刘三的衙差继续陪着。
门外天阴雪落,门内佳人作画,一派祥和。
常乐一口气画了三个时辰,地上整整齐齐摆了十二张画像。头晕眼花之际,才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掌了灯烛,刘三在旁靠着柱子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你还困得不行,我都要厥过去了。”
常乐暗怨一句,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门外,天色已经黑的不像样子。
而张长修似乎一直没来过。
“再这样下去,我眼睛迟早要废。这儿还没眼镜让我戴。”
常乐低声嘟囔,已经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了。揉了揉睛明穴,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勉强好了些。双手叉腰,在那一幅幅画像旁边游荡,想着要不要把这些画给上层漆保护一下。
刘三梦中惊醒,看见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吓得就要拔刀自卫。等看清是太守夫人,立马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收回动作,心虚地笑了笑。
“夫人画完了?”
常乐点头:“这么多应该够了?”
“够了够了。”刘三看着满地的成果,连连点头,“我去叫老爷来。”
“嗯,让他快点,我现在又累又饿,想赶紧回去了。”常乐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是。”
刘三麻溜地跑了出去。
常乐双目惺忪,重新回到画案前,打开茶壶盖,里面已经没了茶。舔了舔略干的嘴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意将桌上的东西规整了下,双臂一环当做枕头,脑袋往上一搁,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张长修回来时,一眼看见趴在案上睡着的常乐,又扫了眼地上一片的画像,心情复杂。轻声问刘三:“这画怎么铺地上?”
“回老爷。”刘三中气十足地开了口,在他的目光警告下不明所以地放弱了声音,四处瞟了瞟,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话道,“回老爷,夫人说,炭画随便一抹就毁了,所以不能碰不能折卷也不能叠放。”
“那明日便这样一张张拿去贴罢。”
张长修刚说罢,便注意到常乐的脑袋动了动,然后迷迷糊糊地抬了起来。神色变了变,收起谨慎小心的姿态,腰背挺直地站在原处。
瞧着她脑袋在半空中定了会儿,扭了过来。双眼迷蒙,神情迷茫,没了这些日子的尖锐伶俐,显得乖顺柔和许多。让人想揉揉她的脑袋然后拥入怀中。
“你回来了?”常乐毫不顾忌地打了个哈欠,伸着胳膊坐直身子,形象全无。
张长修不由一叹,被她适才模样欺骗的脑子也清醒起来:“嗯。”
“太好了,可算是累死我了。”
常乐扶着椅子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双手就要揉上眼睛。
“别动!”张长修突然出声。
常乐被吓醒:“干什么?”
“把你的黑爪子洗一下,我可不想养个瞎子。”张长修从袖中掏出一个帕子,上前递给她,随手收了一下乱糟糟的桌面。
常乐愣了下,看了看双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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