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沈晨的屋子前,千把号人寒蝉若禁,在他们的印象里,沈晨还没有发过如此大的火!
更加让他们恐惧的是,沈晨居然连这些东西从哪来的都知道!
“高璐被猪油蒙了心!你们呢?你们都是些猪脑子啊!”
沈晨一脚踹翻高璐,接着走到人群之中,瞅着几个东西多的踹,一连踹了十几个人,踹得千把号人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身上厚重的大裘冕直把他的腰都快扯断了,可他心里的怒火却仍旧没能全部释放得出来。
“你们以为他们为什么要笼络你们?以为仅仅只是仰慕你们是从长安城来的天子脚下之人?”
高璐战战兢兢地道:“他们……他们……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说个屁!”
沈晨气不过,冲到高璐面前,连打带踹,一面骂道:“你们才来几天啊?有什么光环套在脑袋上?真以为扬州人没见过世面?真把你们自己当什么了?你们到大街上打听打听,一听是从长安来的,扬州城里的百姓,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真把你们当人上人看的!没说你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被江南的风情扯了腰就不错了!”
高璐等人到的时候,沈晨正在闭关写税赋方面的东西,绿萼报了一声也就过了,沈晨也没见高璐。
但是,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内,高璐这群傻货就一个个伸手伸习惯了,瞎伸!
让罗甑生这种见惯了官场人情来往的人都感到可怕,迫不得已,只好上报给沈晨。
因此,高璐等人还真的不知道扬州本地百姓是怎么看他们的,一天到晚被打着各种借口见他们的人用谎话骗着,真觉得扬州人给他们送礼物是理所应当一样。
高璐身上全是脚印,见沈晨不打了,连忙又爬起身好好地跪着,眼泪混着鼻涕哗哗地往下流,绿萼和红彤见了都忍不住替他哀叹一下。
大裘冕很重,沈晨踹了二十几脚就累了,但还是一直踹到了七八十下才停下。
“你们……你们……蠢到极致了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们就没问过那些人要你们办什么事?”
高璐哭泣道:“没说,没说,我们真的以为他们就是人情往来!想着有仙师在背后,大抵是来混个脸熟的,没有多想,真的没有多想!”
沈晨手指点着所有人,最后落在高璐身上,“所以才说你们都是猪脑子?天上掉过馅饼没有?没有!可你们居然认为馅饼对砸在你们身上!那些人找你们,你们都知道是因为背靠着我,那你们能不能往下猜一下,那些人要我干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有本事拿了!每个人身上的东西哪怕只有一贯钱,看起来不值钱,可加起来也是一千贯!”
沈晨都快气疯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九成宫的宫女太监,常年被关在行宫里,没有多少官场上的经验,可就是这么一丁点弱点,就被那些人抓了住。
当真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些人太聪明!
“一千贯呐!放在两年前,能在长安城里买一座大宅子,还能侍女仆人统统配全了!什么人能如此大手笔,就为了跟你们混个脸熟?你们自己摸着自己那张脸看看!你们配吗?即便配,那也是我给的!”
配吗?
高璐很想说现在的自己配,可想到两年以前,谁要是拿了几十文的好酒邀请他一起喝,他都觉得给他长脸!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一贯以下的酒都入不了他的喉咙,他才知道,原来钱根本就不值钱。
高璐都是如此,更何况其他人。
也不知哪个带了头,呜呜的哭咽之声逐渐在人群中响了起来,沈晨说到这里,当真是头猪都知道这些东西不该拿了!
简单来说,那些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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