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嬷嬷了然地点了点头说:
“可不是,一模一样,陛下那时的处境,跟福王爷差不了多少。
后来陛下登基,谁不说句辰妃娘娘慧眼识珠?更是陛下到现在都不忘,患难的情分可比不了。”
一拍手,迟嬷嬷一脸焦急地与程绣锦说:
“这么说起来,无论如何的,姑娘也得让福王爷将那丫头给打发了,若福王爷身边放这么个丫头,对姑娘可是十分不利啊。
要往远了说,会不会影响到将来的孩子?若她先生出庶长子来,姑娘进门就先当娘,这可了不得啰。”
程绣锦也不说话,就在哪儿似笑非笑地瞅她俩唱双簧。
两嬷嬷也发现不对来,讪笑了下,迟嬷嬷问道:
“怎的姑娘一直不说话?可是老奴哪句话说错了?咱们也是为姑娘着急,实在是当初杨家的事,闹得太大了。
不是老奴瞎说,姑娘可以出去打听下,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姑娘笑话呢。
兴平伯家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这时候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程绣锦抿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笑说道:
“这话可就不对了,那兴平伯家的杨安业,能跟福王爷比吗?我爹娘选他,我那可是低嫁了。
虽是我嫁进他们家里去,可实际是他们依着我们家的势,跟赘婿似的。
你们有见过谁家的赘婿纳妾的么?
咱们再来说说福王爷,人家什么身份?那是凤子龙孙。
我可都听说了,福王爷可有钱了,几箱子的金银,就往那工部院中一放,让工部的人看着钱建福王府。
我爹说了,明儿福王府建成了,绝对比得上恪王府、慎王府。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是我高攀人家了。两位嬷嬷没成过亲,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
两嬷嬷心口中箭,暗自吐血,面上还得微笑。
扫了眼两人的面部表情,程绣锦微勾唇角,继续往下说道:
“我这虽也是第一回成亲,可也是订过亲的人,自己没事,也总结了些经验,这会儿既然两位说到这儿,就拿出来分享分享。
依着我的看法,这成亲跟做买卖,那可不是一样一样的?什么东西,都是等价交换。
嬷嬷有见过跟皇帝提一夫一妻的么?便就是宫里最不得宠的美人,一品夫人见了,都要客气行礼。
一样的,我得因嫁与福王爷成了福王妃,自此出去,谁见了我不都得客气的?
那么相应的,我就也不能要求福王爷一妾没有了。
我只要将我正妻的位置摆好,管她是欢歌还是悲歌呢,成了亲,指着娘家,我想福王爷总得给我些脸面,我还急什么?”
两嬷嬷被程绣锦的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终又是铩羽而归,暗自磨牙。
转过脸去,程绣锦却已是暗暗捏碎一颗石子。
呵呵,好你个裴澈,这还没成亲呢,竟都有红颜知己了,得亏了她们家人都早有准备。
等明儿成亲了的,她要是让他碰着一下,都算她输!
先凑合着过,让她抓着裴澈够得上义绝的事情,立马让她爹给庆祥帝上书呈情,多一天她都不跟裴澈过!
那两嬷嬷自不知程绣锦的想法,见说不动她,自然是另想它法了。
没多久,便就是程绣锦的及笄礼,陈皇后竟赐下一枝金镶玉蝶花步摇,并熟衣。
宫制红湖绸斗牛女袍一件、锦缎紫百褶裙一条。
各色锦缎宫布、玉压襟、金银锭子,宫制香包绣囊等物。
又赐了一盒御炉香饼子。
因以沉香为主料,香气浓郁中却不失清雅,而且留香持久,时久又似有花香,宫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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