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柠溪表情沉重的站在酒楼门口。
红儿被连胜的人押着,看到自家主子出来,拼尽全力的挣脱了束缚:“小姐!”红儿仔仔细细地对着余柠溪检查了一番,“二皇子没有伤害您——”
余柠溪握住红儿的手,缓缓道:“红儿,我没事。”二人上了马车,车影渐渐从巷尾消失。
连胜登楼,看着窗边陈夜莺的背影,疑惑着:”殿下对余柠溪说了什么?”?
“儿女情长。”那窗边的男子转过身,玄衣上是一片酒渍。
二皇子约摸二十岁,安安静静的时候,很像少年时期的皇帝,有遗世独立的模样,但也是徒有帝王相罢了。
一刻钟前。
陈夜莺重斟一杯桂花酒,推到余柠溪的面前,酒水飞溅,绽放出一阵阵桂花香气。
“赵家本王唾手可得,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要的,是你。”?
“我?”余柠溪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二皇子从怀中掏出红色的婚帖,递到她面前。余柠溪接过,只觉得无声的怒火从心底散发出来。
“我不会嫁给你!”余柠溪一把将婚帖撕碎,碎片四散在半空里。
余柠溪的反应在陈夜莺的预料之中,他站起身,伸手将飘落在余柠溪头上的碎片摘掉,慢悠悠的说:“余姑娘火气不要这么大,你该设身处地的为东平小侯爷想想,现在他可是被七王叔压得喘不过气来,毫无用武之处。”
“还有,那禁足宫中的太子殿下。”
余柠溪听到“太子”二字,便再也无法冷静,“太子殿下怎么会被禁足?”前世的苦痛铸造了她的坚韧,却也让她变得冲动易怒。
“你还不知?这全京城可都传开了,太子品德不正,犯下欺君之罪。陛下仁厚,念在父子情谊,不过是罚了禁足,不过后续如何发落,本王可就不知了。”
陈夜莺的聪明跃然纸上。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抓住旁人的软肋,抓住余柠溪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李潇然不是她的挚爱,却是她最想弥补,最想保护的人,余柠溪欠李潇然的人情,半辈子也无法还清。
而陈钦梓,是她心底的禁忌,他能放大她的不理智。
“本王等着你的答复。”陈夜莺举起桌上的桂花酒,一饮而尽。
马车上,陈夜莺怀抱红倌,手上是一翡翠玉壶,壶内盛着烈酒。那红倌衣不蔽体,葱指捻着壶把,哄着二皇子饮酒。连胜似是心有忌惮,又不敢开口。
“心里有事?”陈夜莺瞟了一眼连胜,挥手让红倌下马车。红倌轻嘤一句,恋恋不舍地离开。连胜嗤鼻,低声说道。
“如今那太子只是禁足罢了,二皇子此言,倒像是坐实了太子无翻身的意思。”
“没有坐实,那我就替他坐实。”陈夜莺眸光狠厉。
皇宫,承恩殿内。
李玉挥着拂尘,在殿内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很是急迫。孟连倚在殿门旁,本就愤懑,看着李玉身影晃动,更是烦躁,大吼了一声:“阉人,别在我眼前乱晃,滚一边去。”
李玉刚要回嘴,只看见从殿内窗内钻进一个黑色身影,径直往殿中去,单膝跪在陈钦梓的身前。孟连会意,立马关了殿门。
来人摘下遮面,缘是太子府的暗影。
“何时?”
暗影无言,只将一封密信递到李玉手里,李玉接过递到陈钦梓手上。字迹行云流水,陈钦梓打眼一瞧:陈夜莺入赵府请婚,为求娶余家表小姐。
那座上的太子殿下一把将纸揉成了一团,扔在地下。孟连捡起,目光游走一番,便将纸团撕毁,扔进炉火里。
“这是从贤王府发出的?”孟连问暗影,暗影依旧不语,只是沉默点头。
陈钦梓心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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