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呢,迎接她的,却只有一声暴虐的‘咣当’关门声。
“娘,他们,他们要把爹咋了呀……”
已经懂事的大女儿畏畏缩缩的带着哭腔道。
“你个赔钱货,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个鸟用!”
何彪的婆娘本来便不爽,一看到女儿这般,止不住便来了火气,登时怼着她便是几巴掌。
可怜的少女登时连哭都不敢再哭了,小猫般蜷缩成一团。
两个呆头呆脑的小屁孩自也不敢再说话,只留下何彪的婆娘依然低低骂骂咧咧个不停。
“吱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彪的婆娘都骂累了,没了啥力气,三个孩子都蜷缩在一起要睡着了。
门忽然又被打开来。
何彪的婆娘陡然一个机灵,忙是看向门外。
却忽然发现,进来的并不是何彪,而是一个威武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手中,还端着一个暖烘烘、明显是装满了炭火的火盆。
他笑嘻嘻把火盆放到了孩子身边,然后才对何彪的婆娘道:“嫂子,我是咱们爷的心腹,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嫂子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位爷,奴家……”
何彪的婆娘究竟不傻,犹豫片刻,忙是连连点头,艰难的爬起来,跟着李春来来到外面,很快便是来到了中院一间暖烘烘的厢房里。
更让何彪的婆娘欣喜的是,此时屋子里的桌上,还摆着几个香喷喷的饭菜。
她到此时,可是有大半天没吃饭了,早就饿坏了,忙是眼巴巴的看向了李春来。
李春来笑道:“嫂子,别客气,吃。这正是为你准备的。”
“嗳,谢谢爷,谢谢爷……”
何彪的婆娘大喜,忙是在旁边的脸盆里洗了把手,便是坐在桌边大吃起来。
李春来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也不着急,很温润的与她问着话,很快便套出来一些基本信息。
何彪的婆娘姓刘,叫刘杏花,与何彪是同乡,邻村的。
当初,何彪之所以能进成国公府,正是因为走了刘杏花这边的关系。
她有个亲叔叔,一直在成国公府里当差。
一边闲聊着,刘杏花也把饭吃的差不多了,李春来忽然露出了沉重的神色,话锋一转:
“嫂子,咱们爷是仁义之辈,有些东西,我也不瞒你了。你们家的那个地牢,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另外,还有很多何彪的手下人,都向我们举报,何彪这些年,非但巧取豪夺,手里更是有着不少人命!这回,人证物证确凿,何彪怕是没救了。嫂子你得提前做好准备啊……”
“啊……”
刘杏花究竟不是一般女人,她是见过几分世面的,饶是李春来刚开始说时,她便有了些心理准备。
可~,等李春来真正把事情说完,她身子还是止不住一软,就要软倒在地上。
喃喃道:“天杀的,天杀的,这,这,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这可怎么活哟……”
李春来表面看着沉痛,实则,一直在仔细观察这刘杏花的细节。
这女人,看着颇为凶悍泼辣,但她的心机明显并不是太过深沉的那种,有点藏不住事的。
李春来接着道:“嫂子,你节哀顺变。咱们锦衣卫,不走衙门公审那一套。若不出意外,何彪应该已经去咱们锦衣卫的大牢了。但是,这件事,恐怕不是何彪一个人就能扛下来的,你懂我的意思?”
“这……”
刘杏花陡然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看向李春来:“爷,爷,您怎个意思?那不成,那死鬼死了还不够,我们,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被抄家吗……”
李春来点了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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