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的冲上前来,几如是带着哭腔急急道“将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李帅爷他老人家,他,他,他自缢了……”
“什么?”
此言一出,不只是李春来,便是魏忠贤也惊着了,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饶是李春来,一时周身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但还是强撑住了,冷冽的瞪着陈六子。
“就,就在刚刚不久,还没跟巡抚衙门禀报呢……”
陈六子也吓坏了,哪敢怠慢,赶忙急急道。
“走!”
“去看看!”
“走,快走!”
看李春来已经急急翻身上马,魏忠贤也急了,急忙招呼人赶路。
……
待李春来一行人赶到了地方,看清了堂内的景象……
那个高大却早已经瘦弱不堪、被盖上了一层白布的熟悉老者,就这样孤孤零零的躺在堂内的地毯上……
饶是李春来早已经见惯了大场面,一时却直有些恍惚,有些站不住的感觉……
昨天晚上,他还在和李如柏把酒言欢啊……
可,不过一天,都不到几个时辰,竟然……
“三,三爷,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忠贤此时也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想干点什么,却根本就无从下手。
饶是李如柏被攻伐的厉害,俨然已经是大明的罪人,但,作为辽东李家的代表,他就像是一面旗帜!
此时,这旗帜莫名其妙的就倒了,谁,谁又能轻易承担那等责任?
“公公,先别慌!我马上便去查探!”
李春来深吸了一口气,强自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好,好……”
魏忠贤此时都有些无头苍蝇一般了,除了点头,根本就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
随着李春来亲自去查探此事,巡抚衙门、广宁知府,包括军中各部大大小小的文臣武将,都是撒开了丫子往这边赶。
很快,巡抚王化贞,按察使司,广宁知府高知府,等等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到齐了。
李春来这时也弄清楚了李如柏自缢的来龙去脉。
他今天早上,心情明显是很不错的来到了这边的老宅,美滋滋的亲自做了顿早饭,又喝了些小酒之后,这才是把人支开,自己关在了堂内……
没错。
这里并不是李春来前面经常去的那别院,而是李家在广宁的老宅。
而且,李如柏还留了两封遗书,一封是写给天启小皇帝的告罪书,李春来只偷偷瞄了一眼,也不敢多看。
另一封,则是留给仆从的。
只有一句话,不要厚葬他,死了就烧掉,洒入辽河……
看似是没有给李春来留下任何东西,但李春来却是已经明白,他必定是给自己留下了不少的东西!
只要见到了仙儿,怕就能水落石出了。
……
事情已经这般,并没有什么太大玄机,也只能是按流程铺展开来了。
饶是李如柏并不想大操办他的后事,但他的身份地位究竟摆在这里,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少的。
李春来处在这个关节中,就有些尴尬了。
好在不论是魏忠贤还是王化贞等人,都是明白,这等时候,决不能刺激李春来。
都主动让李春来先去休息,他们来处理这一切。
李如柏还是有几个儿子的,也不用李春来亲力亲为的去守孝,他们都不怎么中用,意思一下就得了。
包括李如梅等李家人,一时半会也凑不齐,怕还要墨迹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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