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丁公公比他李三爷的压力,可是要大的多的多了。 怕是也要更为直接。 收拾好了大帐,两人分宾主坐定,丁公公道:“三儿,我最近听说,你的沂源这边出了些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丁公公明显比之前时苍老了许多。 明明才三十几岁的人,两鬓之处,却已经是华发顿生,猛的一看,都有一种霜白之感了。 就如同后世的基金和股票。 李春来作为纯武人,究竟还有着一部分缓冲余地的,可丁公公这般,就算是不想,怕也只能赤膊上阵了。 “公公,您都知道了啊……这件事,这件事卑职也很为难啊……” 李春来登时做出了苦涩的模样。 演戏谁还不会来着? 特别是到了此时,李春来估计,他去考后世的表演系,都是有着一定的把握了。 “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详细跟杂家说说!” “哎,你,你难道不知道,队伍才是你的根子吗?杂家已经给宫里打了包票,可你现在这,已经几个月了,却是只招了这么点人!若万一明年开年辽地便有战事,别说杂家了,便是你本身,又如何交代哇……” 丁公公本来还能保持着威严,说到后面,却是止不住的痛心疾首,简直有点撕心裂肺了。 如果说之前,他能坐稳莱芜镇守的宝座,更多的,是靠的他为万历皇爷创造财富的能力。 那此时,俨然是靠李春来部监军这个身份了。 谁曾想,如此关键时节,他一直忙于京里那边的事情,没有关注李春来,李春来这边却是出了这么严重的幺蛾子…… “公公,卑职也不想啊。” 李春来忙也叫起了委屈:“可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们非要怼着卑职不放,卑职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而且……” 李春来顿了一下,更为谨慎小心的看向了丁公公:“公公,卑职还打探到了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哎,三儿,这都什么时候了,火马上就要烧到咱爷们的眉毛了,你还跟杂家卖什么关子?直说便是!真把杂家急死了,看还有谁,跟杂家一般护着你个小兔崽子!” 丁公公直要吐血。李春来也不再墨迹,直接低低道:“公公,事关重大,卑职也不能不小心一些啊。卑职这些天打探到,那些登州帮背后,有鞑子的影子!似乎,是鞑子那边给他们开了价,允许他们跟鞑子贸易……” “什么?!” 丁公公猛的站起身来,一时间,眼珠子都要爆出来,死死的握住了双拳。 李春来忙恭敬道:“公公,卑职这可绝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有着确凿证据的。卑职有眼线,亲耳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而且,捕捉到了一些构架名单!若是能用强,卑职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定会有收获,且有可能是大收获!” “贼子敢尔!” “贼子敢尔啊!这帮杂碎,这帮杂碎!他们竟然敢做这等昧着良心的事,就不怕遭天谴吗!” 丁公公终于忍不住了,突兀一脚,直接踢翻了小桌子,旋即便是牛一般喘着粗气。 可想而知他的愤怒。 这个时节的大明,虽已经是江河日下,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整体风气,还没有彻底崩坏。 像是丁公公这种人,也还没有遭到彻底的清洗。 “公公,这件事,难便难在这里了。就算咱们有证据,且证据确凿,怕是也不好马上动手,还是需忍耐些时日啊。” 李春来凝重的道。 丁公公自然明白李春来的意思。 这个时节太敏感了,搞得好了,你不一定有功,但是搞得不好,你必定要承担代价。 任是谁都会有所顾忌的。 “事情难也要去办!” 丁公公想了没多久,便是果决的下定了决断。 说着,他不由冷笑:“杂家这些时日虽是狼狈,可,这帮杂种,真以为杂家这么多年,是任人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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