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风很凉,喝着辛辣的米酒,吃着母亲整的最熟悉、又香喷喷的饭菜,李春来身和心都是放松下来。
只是此时的李春来俨然不同于往昔。
连胡关山那种老油条,李春来都是能把他哄得一愣一愣,更别提是已经被杨氏套路过、这些年来又一直没啥自信心的李老二了。
一番寒暄,去掉了李老二的保护壳,酒也过了三巡,李春来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
比如,沂源那帮混黑的混子、那些大土匪的来龙去脉,包括一些人际关系,社会套路,乃至是周边矿场的一些情况。
李老二这时已经完全放开了,某种程度上,他也有点爱屋及乌,把李春来当成他的子侄辈,便是知无不言的对李春来叙述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李春来便是在李老二时而唉声叹息的感慨中、了解到了诸多很有价值的消息。
比如,被刘黑子误以为是自己靠山的那‘独眼虎’,早年,竟然与李老二有着还不错的交情。
便是现在,有时候,李老二也会给独眼虎那边传送一些消息,赚点外快。
再比如。
就在泉子村十几二十里外、继母山上的马哨子部,李老二也跟他们有过牵扯。
乃至,他跟马哨子认识的时候,马哨子还在一个叫砟裕的矿坑子里挖铁砂。
不过马哨子这人太狠,没啥人滋味,他跟马哨子说不上话,却是认识马哨子的几个铁兄弟,勉强也算能说上话。
至于县城里的关系他也不少,只是究竟时间久远,他也没脸过去了,若是使把力,倒也能搭上关系。
正所谓‘知子莫如母’。
见李春来一个劲的给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李老二挖坑,杨氏也有点惊着了。
她这个宝贝儿子,这是咋回事?
这短短时间,怎么,怎么精了这么多?
这直让杨氏有些恍惚了,便是李春来哪个不成器的老爹,当年脑子清明的时候,也没有李春来这么老辣啊。
一顿酒喝到了子时出头,李老二实在扛不住了,李春来这才是把他送回了他的狗窝里。
刚一回家来,杨氏便急急关上门,仔细询问李春来,到底是咋回事。
特别是,刚才杨氏又仔细检查过李春来的包裹,发现了那一大笔的银子。
“嘿嘿。”
李春来一笑:“娘,这事儿说起来,您可得帮我……”
说着,李春来便是将最近的事情,特别是招揽二姐夫洪斌的事情,仔细对杨氏说了一遍。
“这,这……”
杨氏有点被吓着了。
哪能想到,她这宝贝儿子的心竟然这么大的,这才当上捕快几天啊,竟然,都想做捕头了……
李春来俨然是非常了解杨氏,当即便是又撒娇又解释起来,主要是给杨氏解释,没啥大风险,机会又难得。
杨氏就算是再担心这事儿有风险,却又怎敢耽误了宝贝儿子的前程?
她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年轻时也识过字,自然是明白,人想往上走,特别是他们这种没啥根子的老百姓往上走,到底有多难。
最终,咬着银牙点头:“三儿,娘不能耽误你,明早,娘便跟你一起去红崖子。不过,李老二那憨货,没有啥谱,锋锐早就没了,不是能干事的人。你让他给你跑跑腿还凑合,可千万别太当真。要记住,人心隔肚皮啊……”
看着母亲关切的模样,又把话说的这么通透,李春来胸腹中只感觉一股暖意在止不住涌动,忙是点头:“娘,您放心吧。咱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事,那些骚腥的,咱可不沾。对了,若是这事儿顺利,你直接搬去县城里,咱先租个房子住……”
“你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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