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干,你带着部署率先进攻!”
令旗落下的那一刻,西夏大军真正展露出草原军队的彪悍。士兵甚至在战斗之前,丢弃了任何妨碍他们杀人的东西,水囊,空的箭壶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方便他们杀人。相比之下,宋军的反应却简单了很多,只是表面上看,宋军似乎两翼往后收缩的迹象。
这并没有引起党项人的注意。
冲!
轰!
整齐的战马冲刺,仿佛雪崩一样,气势在极端的时间内,就冲击到最高点。讹其满也知道,继续弓箭骑射或许会有效果,时间长了,比如说两天,甚至更长一点时间,会让宋军的伤亡达到零界点,不用骑兵冲杀,都能拿下宋军。
但一来需要时间,二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弓箭。
连铁鹞子都没有足够的箭矢了,更谈什么骑射战术?
西夏不是宋人,宋人有的是钱,西北都让西夏抢了五十年,每次进入宋人的城市,都能让党项士兵有种来到天堂的错觉。
铁蹄飞奔,一开始只是一条线,慢慢的变成了一张张狰狞的脸,呼延灼站在防线最前面,这是个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挂了的地方。
但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怨恨,至少在党项骑兵冲击的那一刻,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他甚至暗暗想要和李逵较劲,李逵能做到,他也能做到。河谷之战的惨烈,呼延灼虽没有真正经历过,但也听说了不少。李逵阵前怒劈战马,如同天神下凡般堵住冲破的缺口。
这些,呼延灼并没有怀疑。才一千步兵,却要面对三千的骑兵,兵力上的巨大劣势,兵种上的碾压,要不是士兵和将军没有必死之心,怎么可能大败党项人,斩杀二千多逆贼?
李逵能做到,呼延灼自问自己一点也不比李逵差,他也能做到。
“举盾!”
不到一百步,呼延灼立刻下令士兵举起盾牌,防备党项人的骑射。
可是等党项人冲到五十步之后,他却感受到了不解。
再等下去,党项人的脸都要贴上来了,呼啦啦,弓弩手在李逵的命令下提前往前压了。呼延灼见状,微微脸红,心中暗骂:“大意了。”
“举枪。”
要是再慢一点,呼延灼就要犯大错了,好在他终于反应过来。只是李逵已经派遣阮小二冲到他身边,用李逵的口吻怒吼:“大人问你,为何战场愣神!”
阮小二说话间,拿着一把军中的劲弓,似乎是一石的重弓,说两句,没事人似的射出去一箭,每次都有倒霉蛋被阮小二射中,这小子玩得乐此不疲。
呼延灼嘴角扯动了起来,多么欠揍的小子,要是在京城的巷子里遇上,非捶他一通出气不可。
可在战场上,呼延灼根本就不敢走神,提着自己的大铁枪对阮小二大吼道:“我在阵前,党项人要是踏过防线一步,第一个死的人就是太原呼延灼。”
说话间,他窜出去,跳上了大车,一个突刺之下,将靠近大车的党项骑兵从马上捅下来。
阮小二见状,有点狐疑起来,琢磨着:“这货好像要打人。”
两军接触之后,呼延灼第一个提防的是党项骑兵的铁爪勾住车厢,用战马的力量拉扯。大车横在骑兵的冲刺道路之前,只有将大车拉走,才是最好的办法。也不用拉动大车,只要将大车的车厢上的木板拉断,高度下去之后,战马就能够凭借速度和体力冲上大车。
第一个虎爪用套索甩在车厢上之后,呼延灼就紧张起来,砍断铁爪的绳索,命令弩兵对有套索的骑兵重点照顾。
“弩兵登高,弓兵抛射!”
嗡嗡嗡的弓弦声,如同夏日的虫子,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提醒人它们的存在。党项骑兵被阻拦在防线两丈的距离之外,手中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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