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准备抛射,弩兵登车劫杀骑兵将帅。”下完这些命令,偷偷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没办法,他之前参加的战斗,都是李逵下令,李逵做出战场反应。
偃月阵他知道,兵书里都说了。
可问题是战场上立马要用出来,高俅还是头一遭。
就像是学生刚学完课本,第一次做题,就被按着脑袋要考试,谁来都懵圈,高俅也是如此。
当然,呼延灼是将门出身,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在战场上杀死敌人,所有杀人技法,指挥军队作战的战术,都已经刻在了脑子里,烙在灵魂深处。对他已经不需要考验学识了,而是近乎本能的反应。
李逵选择的战场宽阔,没有了河谷狭小利于步兵阻杀骑兵的地理优势。党项人全民皆兵,士兵和武将都对战争有着很高的理解。骑兵冲击本阵,看到宋军的阵势,顿时改用骑射。在宋军弩弓手的互射之下,互有损失,相比之下,党项人吃亏很多。但对于兵力八九倍于宋军的党项人来说,任何损失都是不重要的,只要能够刺探出宋军的真实战斗力,对于梁乙述来说死几百人,上千人,这都不重要。
党项骑兵并没有急着冲杀到宋军面前,而是在靠近宋军军阵前不到百步的距离开始拉弓射箭。
嗡嗡嗡的弓弦声被战马嘶鸣和奔腾掩盖住了,但却掩盖不住哪些从空中落下,噬人性命的箭矢。
“举盾!”
呼延灼见高俅指望不上,干脆就夺过了高俅的指挥。对于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高俅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也没有要阻扰的意思,传令官见状,立刻下达了命令。
他甚至有点思绪不在战场上,也不是说完全不在战场上,而是好兄弟李逵不在身边,让他有点没着没落的心慌。
叮叮当当
党项人的箭矢从空中落下,有被盾牌弹飞的箭矢在军阵之中乱窜。这种四处乱窜的箭矢对军阵的危害并不大,边上的士兵就算是挨上了,失去了最大动能的箭矢也只能给防护严密的宋军带来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伤。
最怕的就是抛射的箭矢直不楞登的从空中落下,本着铠甲最软的地方去,一头扎进肉里,刺穿身体。真要是被这种箭矢中招了,士兵能被射成刺猬。好在骑兵抛射威胁有限,骑兵的弓本来就轻,不如长弓的力量足。
呼延灼见状,立刻命令弓弩兵蹲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用头顶的头盔,还有肩膀上的铠甲抵御箭矢的攻击。
闷哼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数十个倒霉蛋中招。
好在伤势似乎并不重,这让高俅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即便这样,也让高俅着急起来。党项人多,宋军人少,拼消耗宋军真的拼不起,要是时间长了伤亡到一定的程度,宋军就危险了。感受到战场的威压之后,呼延灼渐渐的习惯了战场的强度。
扭头对高俅道:“大人,不用担心,党项人不能持久。”
党项人是个快手,这是宋军都知道的属于党项人的作战风格。打起仗起快,进攻起来快,撤退逃跑起来也快。但眼下的局势,似乎对自己很不利,高俅狐疑地问道:“是弓弩携带不足吗?”
“不同于铁鹞子,党项的普通骑兵携带的箭矢不会超过两壶,一般情况下,只有一壶箭。”呼延灼解释道。
高俅瞪眼不敢相信道:“这么少?”
“已经不少了,仁宗皇帝的时候,党项人用的箭矢更少。甚至往往战场上连骑射都放弃。”
“为什么?”高俅大为惊讶。
呼延灼鄙夷道:“还不是穷呗,一个箭头近一两重,十万箭头就是七八千斤的铁,党项人当初连煮肉的铁锅都不足,怎么可能让士兵拥有足额数量的箭矢?而用野牙,野骨打造的箭矢,射出去飘忽不定不说,根本无法穿透我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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