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跟在皇帝身边的臣子,谁愿意自家的主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薄情之人?有情有义的是昏君,没情没义的是名主。相信大部分臣子都不愿意跟着名主,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被抛弃的敝履,借人头一用?谁都想要活的舒坦一点,像个人一样活着。
面对高俅这烂泥一般的货色,韩德勤欺负起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可皇帝还等着他安排呢?
韩德勤不得已,只好对皇帝赵煦言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皇帝能够回心转意。虽然,机会渺茫,但总该尝试一下吧?
当然,韩德勤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立刻叫来了皇城司的人,询问李逵家里的情况,保康门附近的环境,等等。只要情况复杂,皇帝的安全不能保证,他就有希望说服皇帝放弃这等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一问,还真的问出事来了。
皇城司密探也不知自己蝼蚁般的存在,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觐见天颜,还能在皇帝面前奏对,官场幻觉之——爷们简在帝心!顿时发作。
激动的一直在发抖的皇城司密探奏对道:“启奏陛下,大将军。保康门附近原本都是京城富商和次等权贵居住,其边上角子街巷,是京城外城最繁华的区域之一,教坊勾栏都是京城最好的出去。李直秘的住处是他兄长一家代购,自从来京城之后,一直住在这李家巷。”
韩德勤瞪眼道:“没问你这些,说重点。”
韩德勤暗暗着恼,索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比如说,住户多有被偷盗,街头的混混扎堆之类的,会让皇帝打消出行想法的不安全因素。说什么周围的好玩之处?这不是要带坏皇帝吗?
密探急忙改口道:“对了,原本李家巷有很多闲散的无赖,巷子因为有很多富商。可自从几个月前,李直秘的家里人来了之后,不仅李家巷的无赖全都跑了,连周围巷子的无赖都规矩的不得了。而李直秘的家里人一直住在宅子中,左右邻居多听闻院子中有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呼喊声,颇为嘈杂……”
“等等……”
韩德勤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听的内容,对密探道:“你说李逵家里人舞刀弄枪?”
“韩卿,李逵本来就是文武全才,他家人要是不练武,他怎么可能会武功,而且实力在御拳馆中压着一群教头?”皇帝赵煦觉得这都不是事。做皇帝久了,他自然明白底下人的一些做法,把没影子的事夸大。
把不大的事情往捅破天了说。
反正,加点佐料的夸大,不属于无中生有,最多也就是描述不当而已。
可韩德勤不敢马虎,直接问:“李逵家里来了多少亲戚,都是些什么人?”
“六七十人总该有的,陛下,大人,小人也不敢进入直秘家中探访,只是通过他们家的一些生活痕迹来探查。”
“什么痕迹?”
韩德勤追问道。
密探有点为难,这‘痕迹’明显带着一种浓烈的味道,可是韩德勤不依不饶的,他也没办法。只好耷拉着脑袋道:“排泄秽物。”
说完,感觉很丢人的不敢抬头。
实际上,做密探也挺委屈的,有些人身份太敏感。尤其像是李逵家里,这货竟然到现在没有在京城买过一个奴仆丫鬟,这让皇城司想要安插个眼线都办不到。不得已,只能用此下策。伪装成清理秽物的徭役,混进去看一眼。
韩德勤脑子里想象着堆积如山的粑粑,即便是大将军韩德勤还是感觉到胸口一阵汹涌之意涌上来,没好气地对密探怒道:“滚!”
没功劳,且不说。
还没有混上苦劳。
密探有点傻眼,好在皇帝赵煦捂着鼻子对身边的宦官郝随道:“都不容易,从朕的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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