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山庄,
大长老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七弟,他都有几分不敢向他开口,要是当日瑾帝对自己儿子存在误判和重判,还不知会引来多少的后续事情。
先前,他也仔细询问过那名护送李远的艄公,留白津那里他们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也是清清楚楚,甚至比艄公知道的还要全面几分。起码艄公本人就不知道,瑾帝在留白津整整站了一夜,他在忍痛放逐自己儿子的同时,何尝不是在为难他自己。
茗仁等人都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家七弟那是一个兢兢业业,勤勉到除却忙碌于自己的政务,他顺道还将他们手上的工作都要了过去。
这是一个可怕的讯号,某人大概是想要政务繁忙,以此回避某些自己难以面对的事情,这种方式实在是不可取,起码是一件不可持续的发展事件。
可就在刚刚,在自家属下递上一系列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去怀疑,当日瑾帝对李远的推断,是否存在偏移和误读。
慎思楼,
大长老看着伏案的某人,心中再一次叹气,那人是被不明不白的驱逐了,可自家七弟的心,怕也跟着被掏空了。
然而,可悲的是,他到现在还不能确认,是否那个人算得上罪有应得,明确事关他的事情和唯一确认的某件证据,只有他给七弟端的那杯茶水。
可自家七弟不愿意他们前去查验,他在茶水中添了什么药物,至今不能确认其中的组分,除却当事人明确承认过,茶水确实多了点东西以外。
偏偏这个时候,李洪忙于四处结交朋友,关键你那朋友还不是个东西。小瑜更是干脆消失无踪,他不由得腹诽道,这几个小子,到了关键时期,竟没一个能顶事。
瑾帝听到兄长熟悉的脚步声,他抬头问道,“兄长,你今日造访所谓何事?”
看着日渐消瘦的弟弟,茗仁再次心疼起来,他斟酌片刻,还是决定坦诚相告,“七弟,如果为兄想要告诉你,那日在昭明小筑的罪魁祸首是另有其人,凶手还是一个你始料未及的人,你会怎么想?”
什么?瑾帝神色震惊的看向兄长,脑海中已经转过成百上千的念头。正是因为那日发生时是一种烈性毒药,后来,经过府医查证,这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
那人在昭明小筑那件事中,算是半个嫌疑人,更是他默认和定义的幕后之人,当他再一次行错之时,瑾帝才会格外的难堪和重罚,他也才会失去耐心,竟不曾给那人半句解释的机会。
明明在留白津,或者更早时候,那小子就已经对他的所作所为追悔莫及,要不是因为当初他考虑的就是他不是初犯,这才被他狠心的驱逐出门。
如果知道他只是初犯,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至于其他而言,无论做了多大的错事,他都可以宽赦几分,何至于把他逼到那种份上。
过了半晌,瑾帝神色痛楚道,“你们内卫确定下毒人的身份,并且找到详实的证据吗?”
茗仁无奈的看着自己七弟,他们这对父子有意思的很,儿子不相信父亲,父亲怀疑儿子,信任二字,对他们父子而言,当真是薄如蚕翼。就像在留白津,便是那个艄公都看得出,李远以为瑾帝是要赐死他。昭明小筑中,自家七弟怀疑的那个人,首当其冲就是自己的小儿子。
茗仁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七弟,随后给他补了一句,“这对兄妹,来历似乎古怪了点,我已经委托其他情报组织,彻查他们的身份。”
不料,瑾帝对他们的身份,丝毫不感兴趣,他担心的在于,当日他对李远的定论,那可是连半个字都没有问过当事人,那么这么看来,某人多少有上不少的委屈。
身为帝君,他何曾不知,处理和定罪的一系列材料和流程,他一直都是这样对待旁人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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