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来讲,怕是不脱下几层皮,今日恐是难以全身而退。
此番他的境地如何,端看瑾帝究竟是想公了还是私了。要是想私了的话,他顶多是挨上一顿家法,可一旦要是放到公了,那他的麻烦才刚开始,甚至,他都未必能保得住自家属下。
对于瑾帝的昏睡一事,李远还真有点拿不准主意,究竟是他药性未解的缘故,还是那人在为此事,感到迟疑为难。
但他知道,今日他所做的一切,无论是搁在哪家门派看来,都可以等同于家贼叛徒,严重说来更可以视为谋逆,纵然是发生在鸣风山庄身上,那也是为人臣子的大忌。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此番行事都是在变相的挑战君权和父权。
自九州大陆神权衰落以来,此消彼长,君权和父权自是如日中天,即便是曾经权力脚下的叛逆者,一旦置身其中,无论是为公无私,他都不免倾尽毕生心力,竭尽全力去守护这份秩序伦常,守护君权和父权的稳定繁荣和亘古长青。
尤其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这种为臣兼子的人来说,那更是一种自寻死路。本来幼时在他面前就已经有了案底,再加上如今触碰了他的忌讳,想来今天是免不得要吃些苦头了,一想起自己即将要受到的惩戒,李远也不免下意识的浑身颤抖。
但无论如何,他对自己的境况还是乐观中。毕竟,他今日下的迷药,而非毒药,再者,他始终没有因自己的私欲,妨害过山庄任何一人的性命。他开始庆幸起来,瑾帝在论事待人上还是颇有底线。因此,即便是对公发落,他也不算太过害怕。
对方不会当真取了自己的小命,顶多是面上难看些,言辞刁难些,伤口重了些。要是发生在旁的门户,不念旧情的话,那极有可能是生死未卜。
随后,某人开始生无可恋的仰望天空,不觉在心中暗骂自己的糊涂:他果真还是落到那人手中,还是听凭发落那种小可怜,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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