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各方对鸣风山庄的紧急示警有多大的震惊,鸣风山庄的凌云殿主本人,即便是身在嘉兴,却也自当是看到这久久不能停息的七彩烟火。此情此景,李远就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当夜他和瑾帝告假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仁义山庄。
次日,瑾帝本想检查李远的功课进展,这才想起昨夜的告假,他失神的站在某人修炼的院落,心头不觉有些怅然若失。
正当瑾帝心头有些惆怅,一位内门弟子前来禀报,“启禀庄主,大长老让属下请您即刻前往会客厅,他正在那里等你。”
瑾帝闻言,心中暗自思忖,大哥不是一个小题大做的人,如今如此作为,背后必有深意。当即不再伤怀,大步前往会客厅。
此刻,雷霆寨主银湖正在牛嚼牡丹是的喝茶,身边四下的兄弟们也都被大长老安排他们前去侧厅休息。
会客厅另一侧的软椅上,躺着一位男子,大长老神色严肃的在和府医低声交谈。府医也是见多识广,自然认得出是芙蓉如面,他当即写下药方,交由身旁小药童抓药。
大长老确是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合理,按道理说,对方既然费尽心机给洪儿下毒,为何下着这种人尽皆知的寻常之物?他总觉得对方可能另有深意,一时却也不得要领。
正当他想详细问一下这位名震江湖的铁拳神臂银湖时,瑾帝已然迈入会客厅。看到银湖出现在自家,瑾帝显然有些吃惊,一时间倒是没想明白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瑾帝先是和银寨主打了个招呼,银湖尚为来得及回礼,他就直接将瑾帝引到大长老身旁,瑾帝这才发现,大哥身边的人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瑾帝不由神色变了几分,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可是小儿冒犯了贵寨?”
大长老见银湖有些不知所措,就看着瑾帝,直接替他答道,“冒没冒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七弟啊,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人家可是千里迢迢给你送儿子治病,怎么着,你也该有所表示?”
瑾帝这才发现,原来李洪确实是神色较寻常更加苍白,瑾帝顿时感激的给银湖行了个谢礼,“多谢银兄相助,大恩不言谢,他日李某必当登门致谢。”
银湖倒是格外不好意思,他还了一不太标准的江湖礼,极为仗义的将迷药揽在自己身上,又道“瑾帝啊,实在不好意思,洪公子身上的迷药还是我们不小心下的。当日想要尽快将洪公子送回家,我就用了些特别手段,那种药没有解药,就是沉睡七天七夜,现在洪公子在路上已经待了五天多,大概需要等明天才能醒。多有得罪!还请瑾帝恕罪。相比于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这真不算什么。”
瑾帝虽猜不出由来,但人家愿意将儿子完好无损的送过来,已然是天大的恩情,他断不会怪罪对方的小节,江湖儿女,本就粗犷,比起儿子性命,这点着实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早年行走江湖,虽说他也是无意间救下了身受重伤的银湖,但这并不要求对方就一定要还上一命,事实上,在他成为帝君前后,也曾在江湖行走一段时间,所救之人,自是不少。他可从未要求谁要报恩。
不多时,府医带着身边的小药童走了进来,那名小药童还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只有一只空空如也的白瓷碗和一只药剂。
这时,府医近身一步,前来和瑾帝仔细汇报李洪的具体情况。话至最后,府医小心翼翼的看着瑾帝一眼,“庄主,这芙蓉如面本身并不难解,但它需要药引,药引是患者本人的至亲之血,以洪公子为例,他需要你放出一碗血,以血煮药,才能真正化解此毒。”
瑾帝闻言,倒不多说什么,干脆挽起袖子,直接用内劲,划开手臂,鲜血喷勃而出,不多时便攒满一碗,府医正要给瑾帝包扎,却被他挥手阻拦,便和小药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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