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浣离此刻的郁闷无助,面对浣离的紧急求助,南禅寺的邀请贴,还有朱莲碧荷的强烈申诉,杨弗悔觉得生活竟是如此的扎手。这也就是为何她要紧急传信给自己的上司,遇到难处,甩锅上级,本就是天经地义。
上官林很是忧桑,这种一地鸡毛的家事,谁管谁傻,但这不得不管,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南禅寺的帖子想必也是为了要协商这件事。就这样在彼此的你不情我不愿里,上官第一次受邀前往南禅寺。
沈烨也有些忧桑,他脑海里一直在回想上官林那个别有深意的问题,短短一天的相处,沈烨还是感觉的出,那位上官对他并无恶意,那对方这般隐晦的示警所谓何事?他慢慢的想起这些年闯荡江湖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又想着这几年江湖的风云变幻,他本能的觉得二者有关联,却又找不出所以然。
想了半宿心事的沈烨,干脆起身前往庭院赏月,对,睡不着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事情也是可以的。孰料凌云殿另一侧,某林背对着他站在另一处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透过清冷的月光,沈烨莫名觉得上官无比的寥落。
他忽然想着凌云殿有人对他的评论:不理世俗,远离红尘,不悲不喜,一心专研佛理道法的适合挂在画像上的上仙。彼时觉得众人的评价有些难以置信,这显然和深陷流言蜚语的形象着实不符,现在看来倒是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睡意袭来,沈烨返回卧室,唯有那抹月光和周身的内卫知道沈烨曾经来过。
第二日清晨,沈烨照例前往某林处打卡报到,却不料,上官将他引荐给了陌生的大胡子,“听说沈公子平素向来爱听故事,这位是明月阁的夺魂,今天你就听他给你讲点故事图个乐子。”
沈烨干笑一声,“这……不大好。”
某林不由分说的转身离开,空间留给二人。夺魂本来腹中就没多少墨水,一遭故事愣是给他讲的支离破碎,然而沈烨兴致却是丝毫未减,毕竟热闹谁不爱看,这还是光明正大的围观。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问题了,因为好多故事其实他也听说过一些,怎么大家讲的内容差距这般大咧?到了后来,听得麻木的,唯有冷汗津津。
就比如说几年前的灭魔运动,不是说是魔教倒施逆行,怎夺魂说很多遇难者要么是凡人充数要么是死于内斗?又比如铸剑山庄前庄主不是死于旧疾怎么颅腔还有透骨钉?……
时间过得很快,短短一天,沈烨公子的三观受的前所未有的冲击,他非常希望有人告诉他这些只是故事,可在内心深处,或许这才是血淋淋的真相。
晚膳后,沈烨在彩月湖再一次遇见那位传言中的凌云上仙。对方看到他,点头示意后打算告辞,这时,沈烨叫住了他,“那些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某林看了他半晌,反问,“万事万物本来面貌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分辨得清,不是吗?”
沈烨猛地被这位上仙噎住,“你?那日你对我没说完的是什么?”
上官接着之前的话更进一步,“如果费尽心思好容易到达山顶,却发现山顶早有其他登山人,那倘若后来人器量狭小些,可能前一个登山人就是极为碍眼的存在,”
沈烨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绕,正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家伙,上官林无力扶额,看来还得挑明,
“其实,瑾帝就是前一个登山人,你这一代或许将会是最艰难的一代,因为你没有自小一同长大亲如兄弟的少主。如果有新君晋位,那就更麻烦了。”
听闻此言,沈烨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同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有新君……”
上官勉强扯开一丝笑意,“听过帝争吗?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年了,修真界俩任帝君出现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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