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了。安沫，你相信我，只要能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你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黎墨恒道。

    “是……叶凤易？”乔安沫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你最近跟他有什么接触吗？”黎墨恒猛然皱紧了眉头。

    乔安沫啜泣着，半晌才摇了摇头：“我猜的。是他吗？”

    黎墨恒暗暗松了口气，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才点头道：“是。”

    “那个人……是叶凤易的人？”乔安沫又问。

    “是。”

    “他们做了什么？”

    “跟踪子睿和子昕，被我们的人发现了。”黎墨恒道。

    乔安沫打了个寒颤，黎墨恒立即稳住了她：“你放心，子睿和子昕身边我都派人好好盯着，绝对不会给那些人任何机会。我不会再让上次的事情发生了，我说到做到。”

    “还有……还有其他人吗？”乔安沫不安道。

    “有。有技术渗透的，有对我公司下手的……”还有打算对乔安沫下手的。黎墨恒把这句话忍了回去，继续道：“不过他们都没有得逞。这些人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嘴很硬，就算是被我们的人抓住还抓紧一切机会反向侦查，所以我才……”

    所以他才会用尽手段逼他们就范。黎墨恒深知，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国际罪犯，不在乎人命、不在乎手段，可以说是真正的穷凶极恶。用一般的手段是永远无法将其制服的，他们之间的对抗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

    最严重的一次，袭击黎墨恒的人甚至试图采用人肉炸弹这种同归于尽的残忍手段。要不是黎墨恒手下的人及时发现了异样，乔安沫现在也许只能在医院见到黎墨恒了。

    可他没办法把这些事告诉乔安沫。他知道乔安沫的性格，虽然嘴上从来不服软，开口向来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可她心中从来都是把看重的人放在第一位。这些阴暗的事情，让他自己一个人背负就行。

    “你不能为了对抗叶凤易，把自己也变成他那样的人！”乔安沫红着眼眶看他：“叶凤易是个疯子，不择手段走尽极端，你不一样，你和他不是一路人，黎墨恒，你别让自己的手上也沾满鲜血。”

    黎墨恒沉默不语，他在乔安沫的眼神中再次看到了恐惧。那种陌生的、冰冷的、因他而起的恐惧。乔安沫的一个眼神，抵过了万千射向他的暗箭。他再次低下头，躲避掉那样的目光。

    “你听见了吗？黎墨恒，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可以找其他的方式，我们可以找警察——我们可以找国际刑警，我们可以——”

    “沫沫。”黎墨恒轻声打断她：“你说的对，那确实也是办法，但是那太慢了。沫沫，我不想冒任何风险，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不能让你们有任何闪失，就算是铤而走险，就算是双手沾满鲜血，我不在乎，我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但是我在乎！”乔安沫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们变成一个……变成一个……不该是这样的，你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黎墨恒捧住她的脸颊，抵上她的额头，轻声道：“沫沫，你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说了，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都可以把这些摆平。到时候你要还是担心，我会通过正常程序把所有的一切公之于众。只是现在，我不能。这可能是我唯一会拒绝的事。我不想骗你，我只能坦诚告诉你，我不会停手，除非这件事完全尘埃落定。”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我的底线，为了我的底线，我也可以不择手段。”他说。

    乔安沫被他幽深坚定的眸子摄住，她头一次见到黎墨恒这种模样，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她心底涌出，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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