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照办,老公啊,拿把椅子来,我去倒杯水。陆医生坐一下,帮阿拉多看看毛头的情况发展。”
“不用着急,现在药已经用了,要等一等,过一个小时看疗效。秦先生是不是摔了一跤?我看看情况。”说完,陆飞走到秦先生身边,撩开他的裤管检查他的膝盖。低头扫描过后,陆飞道:“秦先生这是滑膜炎,情况有点严重,已经肿胀起来了,里面有积液,我帮你处理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我这老胳膊老腿,过几天就好了。”秦先生客气道。
“你这个病也耽误不得,要不然以后走路都会有问题。不要怕啊,我用针给你把膝盖里的积液抽出来,减少滑膜的压力。”
陆飞通过扫描找到了病灶,持针缓缓扎进了秦先生的膝盖,不一会抽出来一管积液。又在他臀部注射了一支抗生素,一番操作下来,回身对秦太太道:“给你先生弄根拐杖,最近不要让他脚着地,平时尽量脚平放或者卧床,不要动伤脚,一个礼拜后基本就没事了。”
秦太太千恩万谢后,给陆飞搬了张椅子让他坐着。
一个小时后,孩子出了满身大汗,烧退下去了。人也醒了过来,精神好了许多。咳嗽竟似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这年代的人没有注射过抗生素,身体完全没有抗药性可言,一旦注射大剂量抗生素,效果好的出奇。
静滴结束后,陆飞拔下注射针头,收拾完静滴设备。站起身告辞,叮嘱道:“记得给孩子多喝水,多吃点营养,明天我再来给他打针。”
说话功夫郑太太也进门了,请他们几人一起下楼去吃饭,孩子毛头也有了点食欲。陆飞知道不能再客气,否则人家会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于是跟着一起下楼吃饭去了。
席间郑太太一个劲的给他布菜,孩子毛头也有了胃口,呼哧呼哧吃的香。含糊不清的说道:“医生叔叔本事大,毛头一下子就不咳了,能不能也治治小四的毛病啊。”
陆飞摸摸他的头温言道:“好啊,小四是谁啊,有什么病啊?”
“小四就是隔壁弄堂里小郭阿姨的儿子啊,老是病恹恹的,面孔老是煞煞白,白相(玩)起来,走几步路就不来赛了(不行了)。”
郑太太接茬道:“小郭的儿子小四从小身体不大好,看上去好像活不久的样子,唉,惨古(可怜)啊。”话说了一半,郑太太却欲言又止。
吃完午饭,秦家一家人回去了。临走时,陆飞对他们说晚上再去看一眼毛头,明天早上再来打针,夫妻两人要随时观察孩子的情况,不对头就来找他。
见毛头一家人走了,陆飞示意郑太太继续刚才的话题。
郑太太长叹一声道:“隔壁弄堂里住了个女人,姓郭,老公37年淞沪抗战时,打日本人死在了战场上,儿子小四又小,小郭只好一直打短工,给人家有钱人家洗洗衣服做做佣人。就算日子过成这样,倒是还有点骨气,绝不替日本侨民做生活(干活),母子日子过的很苦。所以她儿子小四七八岁了,吃的没营养,长的还像五六岁的孩子,面色煞煞白。唉,这世道,一个女人过日子,实在是太难了,作孽啊。”说完流下了几滴同情的泪水。
郑太太接着道:“有辰光阿拉点(有时候我们这些)邻居接济她们一点,但是最近听说她身体也不好,一大一小不晓得哪能了。陆医生能帮就帮帮伊拉(他们),积点德也是好的。”
陆飞听完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国民政府也是烂到了根子里,给烈士家属的抚恤金少的可怜,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家属不该承受这些苦难,别人不管,我来帮!郑太太,你去把她和儿子小四找来,我一个男人去找一个寡妇总归不太好。”陆飞沉声道。
“各记(这下)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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