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被吵醒后躺在床上慵懒的听着临街报童的叫喊声,心中颇为受用得意。随后慢条斯理的起床洗漱后,换上新买的长衫,出门下楼去附近的小吃摊吃早点,顺便也了解一下外界的消息,也为之后的行动做好准备。
他出了公寓门口,看到马路斜对面就是小吃摊点,他慢慢走到小吃摊点坐了下来,叫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两块粢饭糕,饶有兴趣的尝着许久未吃到的家乡早点。
等上早点的间歇,陆飞又叫过站在街边的报童,买了份报纸。之后边吃边翻看,并竖起耳朵注意听周边吃早饭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阿哥,侬是不晓得,昨日夜里百老汇路的酒多闹猛啊,我正好经过啊,啧啧,地上才是洗各东洋宁(都是死的日本人)”一位苦力模样的咬着粢饭糕兴奋的说道。
“侬算了伐,又是批发的消息,昨日夜里侬不是老早回来了吗?”另一位黄包车夫道。
“瞎讲八讲(乱说),我牙道又去做生活了(我晚上又去干活了),经过码头,听到炒豆一般的枪声,扎进啊(来劲啊)。”
“侬晓得是啥宁搞七捻三(你知道是谁搞风搞雨),结棍了伐得了(厉害的不得了)。”
“我听说是个年轻人做的事体(干的事),只晓得他带着面具,其他就不知道了。”
“白听侬瞎讲,侬讲的报纸上都有啊,切,白相我嘛(耍我嘛),错气(讨厌)。”
陆飞听了半天坊间传闻又结合报纸上的各种消息,确定自己应该没有暴露,应该是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让巡捕和特务们追查到。
十分钟后,陆飞正在慢条斯理的扫尾最后一点早饭,房东郑太太拎着菜篮子经过。
“陆先生早啊,侬起来了啊,吃早饭呀,哪能(怎么样),回国来过的还习惯伐。”出来买菜的郑太太热情的招呼道。
“蛮好,蛮好各,终于吃到“四大金刚”了,感觉老好各(很好的)。侬一早就去菜场买菜啊,辛苦辛苦。”陆飞笑嘻嘻的回话道。
“最近当心点啊,听说昨日夜里,洗特(死掉)老多的东洋人,到处在查。到处是东洋人、76号的陌生人,侬是新来的,当心吃亏啊。”
“谢谢侬哦,咦,侬买噶(你买这么)多菜啊,屋里厢宁(家里人)蛮多的嘛。”
“唉,不是什么好事。侬住202,头顶上的302是阿拉老公的阿妹一家人住,最近两天伊拉儿子毛头生毛病了,咳嗽结棍(厉害)的不得了,吃了好几帖中药也治不好,去西式医院看过了,也没办法,据说有新的米国药好用,但是又要排队又具了(贵的)要死,伊拉没心向(他们没心思)买菜,我就帮了买买。”
陆飞眉头微微一皱,怪不得昨晚隐约听到有孩子咳嗽。见死不救不是他的风格,有机会给家乡的百姓解决点困难也挺不错的。陆飞马上对正要离去的郑太太大声道:“我回来前是米国的挂牌医生,等我吃好早饭去看看小朋友,我看毛病勿要伊拉(不要他们)钞票,当是帮侬了。”
郑太太面露惊喜,欢欣的说道:“陆先生侬没闲话讲(你好的没话说),上路咯(给面子的),侬慢吃,我回去跟阿妹讲一声。侬等些方便自己上来,302哦。”
郑太太说完扭头就走,一路小跑回去了。陆飞也加快了吃早饭的速度,两分钟后吃完买单后,大步走回了公寓,上楼回了202。
他进门后又随手关上门,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急救箱,转身出门,沿着木楼梯上了三楼。
此时302房门大开,一位脸色愁苦,穿着旗袍的中年妇人和郑太太站在门口等他。
“陆医生是伐,叫我秦太太,谢谢侬哦。帮帮忙看看阿拉儿子,我都要急色特了(急的快死了),现在阿拉儿子毛头身上烫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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