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存在。
不过他的行事太过嚣张,如果钟苍的猜测没有错,那个凶手恐怕也没有想到刚好会遇上两个在两卫之中的人。
做得越张扬,引来的人越多,没有流言乱象的事情给他打掩护,让林眉他们能静下心来查验案件,反而当真将他暴露了出来。
林眉都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一下那个人了,或者同情一下背后的人,总是能够弄巧成拙。
“这件事还是请岑侯派人来确认一下比较好,如果真的是两仪卫的人,背后之人的目的就还要尽快找出来才行。”
这样折磨一个人想得到的东西,应当不会是凶手心血来潮想要的,现在又是特殊的时期,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阴谋。
钟苍也赞同林眉的意见,今晚林眉不过来他也会自己向上面送消息去,但如果是林眉让人去送,就会要方便上许多。
“向岑侯传信的事就要劳烦一下楼少爷了,您这边送信不会引起他们太多的警惕,暗卫也能直接就送过去。”
“好,钟阁主写好信后拿给我就好。”
事情越扯越多,就跟钓鱼一样,看着鱼镖浮在水上,但在水面下,钓线落了多深是没办法知道的,只能等鱼竿完全抬起,鱼钩也从水中出来,才能看得清楚。
至少这样的抽丝剥茧还能走得下去,而不是一团乱麻什么都理不顺。
今晚钟苍交代的东西够多了,林眉头都听得有些疼了,其他的更为细节的东西,还是等之后有时间再说。
林眉起身向钟苍告辞,钟苍将林眉送到院门口,最后低声和林眉说了一句话,连暗三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听见的人在一瞬的皱眉又随即舒展开,最后只看了一眼拱手低头的那位阁主,带着暗三直接离开了。
回去之后薛净悟从他房间的窗户探出了一个头来,往天上看了一眼,也没问林眉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只是再抬起了一只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
“今天在那个屋子呆了这么久,来喝点酒暖暖身子,这酒已经温好了,是道观的库存,不是什么烈酒。”
道观有酒不奇怪,而且都会存好酒,薛净悟在林眉他们出去的时候去找人讨来的,在炉子上一直温着等林眉回来。
林眉揉了揉额角,还是让暗三先下去休息,自己去了薛净悟的房间。
停尸房寒凉,山上的夜晚也露重风大,喝上一杯口感并不醇厚,但别有几分山间竹味的温酒,确实能让人全身上下都暖和起来。
薛净悟坐在林眉对面得意笑着替她再添上一杯,自己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也重新倒满了。
酒杯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两指轻动,杯子里的酒液也跟着贴在杯壁上打转,转出更多的浅淡酒香来。
这是附近城中酒家自酿的酒,专门供应给道观用,因着原料是用的竹米,每年能产出的也不超过十坛。
薛净悟去讨酒的时候讨了一坛过来,都是观中的人大方了。
“他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与他为何有那么大的矛盾?”
“钟阁主是说了,也将他的身世一并说了。当初你救他的时候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小生当时已经知道了。”
薛净悟在林眉打量的目光中淡定地说出与林眉所想不同的答案,他在这里好像就是等着林眉回来问他这一句话,林眉回答了,他也回答了之后,他就不太想说话了。
但林眉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抿了一口酒还在不断地打量着薛净悟,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点故事来。
薛净悟今天会在这里等着她,想来也是有一些想要和人说一下的,只是他还在犹豫罢了。
一坛酒不多不少,一人分来半坛,喝得坛底只剩下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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