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翁葫不可能和薛净悟打起来,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哪怕他要从薛净悟的手下挣脱易如反掌,他也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苦着脸被薛净悟纠缠不休。
最后林眉把信看完了,什么都没有说地看过来盯着他,其余的人也一样在盯着他,翁葫叹息着还是投降了。
“多的老奴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我家少主有天在念叨什么二十年前,去烟雨楼翻了一天的卷宗,回来有整整两天都闭口不言,只在楼上喝酒,又去祭拜了一次老爷他们。”
一说起二十年前,林眉、薛净悟以及在场的暗卫都条件反射地想起了焚仙门,而丁越罗在迟了片刻后也与他们想到了一处去。
“老翁,我记得,当年追杀你们的是拂柳羽毕庐,他污蔑钟家与八潭寨勾结,杀了八十四个村民,就为了独占一本武林秘籍和一卷藏宝图。”
“是,薛公子记得不错,后来江湖上几个门派在毕庐的撺掇之下对钟家群起攻之,只有少主一人被老奴护着逃了出来,之后受到了公道阁庇护,钟家之事也由公道阁还了一个清白。”
那个时候的钟阁主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儿,算算时间还没有到焚仙门被江湖围剿的时候。
江湖中恩怨情仇太多,也并非所有人就真的是大侠了,像这样见财起意构陷污蔑的事情也向来并不少,是以在今天之前薛净悟都没有想过,钟家的事还有可能和焚仙门扯上关系。
不过这些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最近和焚仙门打了太多交道,一时条件反射地想得太多而已。
“毕庐当年死在老翁你的手中,已经是给钟家报了仇了,你知道他背后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人吗?”
薛净悟为了保险起见追问了一句,翁葫想了想摇头告诉他不知。
“当年在下要照顾少主,又受了伤精力不济,之后的诸多事情其实都是公道阁帮忙处理的,并未听公道阁提起毕庐身后还有他人之事。”
“薛公子会这么问,是知道我家阁主为何会突然反常了吗?”
薛净悟把手从他肩上一收,揣进袖子仰首望天,用方士观星的表情故作深沉地看着头上白云悠悠,也不知道手上是不是还在袖子里配合地掐算着。
至于为什么这么熟练,林眉他们又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来,是因为在大漠的时候岑见和阿明亚喀都是这样来推算天象的,薛净悟至少表情学得很到位。
只有翁葫与丁越罗两人茫然不解地看着,不知道薛净悟这是在做什么。
林眉无奈揉了揉额角,将手上的信纸叠好放回信封之中交给了暗三,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这事或许还要和钟阁主当面谈过才能知晓,这次就劳烦你给阁主带两句话回去了。”
“信我已经看过,我们会直接去往鹤云观,其余之事待与阁主当面商谈后再定。”
那封信现在只有林眉和暗三看过,也不知上面说了什么,让林眉改了主意,不打算去丁家先看看了。
只是丁家与公道阁是顺路,鹤云观却在大岳东面,他们若是要改道鹤云观,从这里马不停蹄赶过去至少要半个月时间。
薛净悟好奇地想要去看钟某人给林眉究竟写了什么,让林眉这么果断地下了决定,但暗三把信往怀里一收,不肯拿给他看,被薛净悟连戳了几下也还是不肯拿出来。
翁葫起身拍平袖子,向林眉抱拳行了一礼。
“是,老奴记下了,这便回去向阁主复命,还请侧王妃一路小心,阁主会在鹤云观恭候侧王妃大驾。”
他又分别向其余几人笑着施礼后,便在暗卫的带领下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怕了薛净悟,感觉走得还有些快。
薛净悟还在孜孜不倦地骚扰暗三,但林眉没有发话,暗三定然不可能将信拿出,确定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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