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煮好了,一人端上一碗,先喝上一口滚热的面汤,温热了有些冷淡下去的气氛。
除夕虽过,但正月初一依然是团圆佳节,不适宜讲分别之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真的是没有了什么事,若是在京城,这几日还能围炉赏雪,温酒烹茶,或是满堂亲友,走访送礼。
君留山往年除了宫宴和祭礼,就是大门一关,连摄政王一系的官员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
“虽无雪赏,也有晴空,总比表哥你往年闷在府中好多了。”
岑见在院中摆了桌子提笔作画,林眉和君留山坐在石桌两边对弈。
林眉托着下颌随手在棋台上落下一子,君留山也慢慢悠悠地跟着她走,棋面上一片散乱,看不出局势棋路。
看两个人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坚持下了一上午的。
并且林眉还输了一上午,不是君留山留着手,他们一盘可能都用不了一刻时间。
只是岑见画都画完了三张,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下着早知结局的棋。
林兴修穿着便袍擦着汗从外面进来,笑眯眯地举高手中提着的一个油纸包。
“城中今日送了一批鸡来,酒楼做了烧鸡,我去买了一只回来。”
明日便是初八了,暗卫都在忙着收拾东西,马草食物和水也要提前备好。
回去时需要坐马车的人多了,算起来坐人都还不是很够,君留山和林眉他们伤得不那么重的都打算骑马,等着出了大漠,再换乘马车。
薛净悟没什么东西,就等着到时候把他往车里一塞就好。
孟明是也要坐马车的,岑见也就得跟着他一起坐,折宁先把车辕的位置预订了一个。
莫上先生和酒儿又是一辆,装行李的还有一辆,加上现在几十个骑马的人,队伍也算是庞大了。
林兴修试图往车上多给林眉塞一点东西,但一来找不到该放什么,二来也确实没有地方可以再多放了。
吃过午饭林眉终于下厌了棋,君留山抢了岑见的笔铺开了新的纸,正大光明地看着她,下笔如神。
暗卫抱了两个长盒子跟着折思从院外进来,折思抱拳行了一礼。
“王爷、侧王妃、侯爷,剑已经铸好,匠人刚才送了过来,请王爷过目。”
林眉恍惚想起,之前他们带回来的那些矿石都被君留山拿去,因为是大漠特有的矿,铸造技法只有金国的匠人才知晓,所以请了五里关的那几位来金沙关动手。
岑见用的祭剑看着轻薄,但极为压手,薛净悟也说,这样的矿石便是不铸成兵器,弄成小弹丸也能碎铁杀人。
君留山让暗卫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三人都过去看向了盒子之中。
两柄剑一长一短,是量身所铸,剑式不同,纹饰相应。
林眉拿起短一些的那把来,剑柄和剑匣都是用的黛罗木,轻巧又坚韧,触手细腻,有着玉一般的润泽。
剑上无华饰,只有剑首刻着君留山画的火焰纹路,目钉也是焰状。
君留山的那一把则是烈日。
拔剑出鞘,寂然无声,林眉将剑高举,几乎可以看透火焰灼烧出来的纹路。
轻薄若蝉翼,轻盈如清风,纯黑的坚韧上繁复的暗红纹路,带着金国遗留下来的繁盛之景,近乎奢靡。
轻弹剑身,清越之声似如阿莫湖的水,透亮晶莹,夜晚之下,落满了繁星。
林眉挽了一个剑花,手感、重量、长度,都是最为恰到好处,似如臂膀的延伸,浑然一体。
君留山也取出了他的剑,比林眉的那把宽上了一指,长上了一掌,黑沉沉的映不出光亮来,林眉握住试了一下,比岑见那一把还要更重。
这一把是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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