褓,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况且宫中未曾听闻要有皇子出生,这东西并非常备,最后真的就只能拿了一件君后辛的中衣来。
皇帝的衣料都是用的上好的贡丝贡缎,中衣无有绣纹,再是柔软顺滑不过。
林善还顺手拿了一张君后辛夏日午睡用的小毯,轻薄又能挡风。
这位陛下看着是压着脾气,又是不耐烦又是不喜欢,但能开这个口让他们准备东西,就是真的打算要这个孩子了。
况且还能想到怕襁褓小皇子用着不舒服,肯叫人用他自己的衣服,难说究竟上心到了什么程度。
衣服和毯子先送了回来,君后辛斜倚在榻上,指尖不住点着搭手的小几,神情莫测地看着被从篮子里抱出的孩子。
用篮子带他过来的时候没有垫多少的东西,襁褓也不够厚实,拨开襁褓来背后都是被压出的红印。
这么一小团,君后辛都不敢自己上手碰得太多,只觉得红印碍眼得紧,扭开了头去不想再看。
林善年纪不大,收拾小孩子倒是有一套,御书房里地龙烧得足,也不见风,便不急着重新裹起来。
他先把自己的手给搓热乎了,抱起小孩子又放到他的背上慢慢搓一搓,搓得也暖和起来了,拿衣服搭上放到软榻上,又给他捂一捂手脚四肢。
君后辛余光还是忍不住地往那边看,看到本来青白的皮肤渐渐红了起来,不是被压出来、磨出来的,而是血气带来的红润。
他试探着伸手再往那小子脸上贴了贴,贴出来了一个泡泡。
小皇子缓过了气来,又鼓足了劲咂巴两下嘴,饿得嚎了一声。
“像个猫仔。”
依旧是不大的细细小小的声音,君后辛有些嫌弃,林善轻手轻脚地把衣服给裹好,又用毯子再裹了一层,大着胆子笑着接了一句。
“小皇子这是饿了,刚出生没什么力气,等大几天了,能哭上一天不带喘气,陛下您那时候又要嫌耳朵疼了。”
见他要把襁褓放回篮子里,君后辛拦住了他,让放到自己身边来。
他垂着手逗弄着张着小嘴想要吃点什么东西的小家伙,被糊了一手口水后挑起了长眉。
“你倒是对小孩子熟悉?”
“奴婢家中好些个弟妹,从小帮着爹娘带的。”
“他们自然不及小皇子尊贵,只是奴婢也确实懂得一些照顾小孩的事情。”
君后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御书房里隔开外间的帘子。
没有牙齿的牙床要在他手上磨,他想着手不干净及时收回了手,不轻不重地在追来的小手上拍了一下。
“去看看,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林善还没有从软榻前离开,冯喜和老太医就进来了,后面还有内侍把温茶的炉子也拿了进来。
冯喜在外间先把落雪收拾干净了才敢进来,但他一身的寒意还是不敢走得太近,双手捧起了那个小食盒,内侍也把炉子放到了一边的小桌上。
“皇上,奴婢带了些羊奶回来,只是外面天寒地冻的,怕是有些凉了,得热一热才能给小皇子喝。”
君后辛点了点头,看着林善主动上去端出奶来倒进壶里,内侍扇着火,不敢让皇帝等得太久。
冯喜和老太医在那边围着熏笼烘衣服烤手,身上半点寒意都不带了,才敢过来接手照顾小皇子的事。
奶总算是热好了,林善和老太医都拿了勺子舀起一点倒在自己手背试了试,温度也刚好。
冯喜小心过去想要抱起小皇子来喂奶,君后辛又是不耐地看了他一眼,甩袖站起,回到了书案后,捡了本还没看的奏章翻开了。
那边三个人围着一个小孩子研究要怎么来喂,君后辛看半句话就要往那边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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