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露了出来。
林眉了然地看着少年,挑了挑眉。
“这是那个孩子?”
“是,单名一个明字,是自己跑了回来,带着我们过来找一个人的。”
孟寺将他们怎么过来的事简单说了,苦笑着隔着袖子摸了摸孟明的头发,在他昏迷之时才能只带着怜惜和心疼看着他。
之后回去,他也不知道将军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他们父子之间有许多难以扯清的恩怨。
孟明双手早就满是鲜血,但他的身上,也满是伤痕和陈旧的血迹。
对错是非已经无法说清,血债累累也刻在了每道伤痕之中。
“好好看着他,不论如何,至少给孟将军把人带回去。”
“谢过侧王妃。”
孟寺带着孟明躬身行礼,心中的复杂难以言明,最后还是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孟明什么时候能醒?”
他们现在,也不能带着一个昏迷的人上路。
“大概半个时辰。”
折宁对下手的轻重有数,看了一眼那边沉默着不肯离开的杀手,又敛下眼去。
“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诸位是想要如何?”
林眉走过去,抬手让暗卫全都退开去后面,在离通道口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扶剑看着他们。
杀手都是不同于岳人的长相,和她看见过的那些头骨一样,是明显的金人。
林眉靠近时,前面的人还因为光亮的靠近而不适地眯起了眼。
他们对林眉的话不像一开始那样毫无反应,也没有再动手的意思。
但他们也对死去的同伴没有丝毫的惦念,仿佛只是有木偶被砍坏了一样。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他们中的一个人站了出来,试了几次才说出了话。
“你,祭司,同意,了。”
“我们,要,跟着你。”
音调平板而干涩,低哑的声音像是喉中堆满了沙粒,勉勉强强从口中钻出来的声音,比之牙牙学语的小儿还要不如。
每一个词他都需要想很久它的意思,每一个字都要回忆许久它的音调才能说出。
“你们的祭司现在在何处?”
杀手露出了分外苦恼的表情,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林眉一直在盯着他打量他,没有催促。
他们不知道加伊思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改变主意,在不确保安全之前,她可不放心放这么一群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况且,他们之前傀儡一般的状态是否是可控的,控制的钥匙又在谁的手上?
她拔出剑来点在了站出来那人的心口上,剑尖压进了衣料,接触到了藏在下面的肌肤。
被指着的人没有动,还是那副表情苦思冥想着,但隔着剑,她无法探知那里是否还是温热的。
而且,眼角的余光略过还在角落的那个“人”,林眉心中犹疑。
她总觉得行尸之事没有这么简单。
岑见也和她是一样的看法,因为在分解了这具活尸之后,细白的长虫爬满了每一根白骨,缠绕层叠,一口一口吸食着骨髓,血肉已经被它们榨干。
但在头颅之中,他只找见一条变为了血红的晶莹剔透的长虫,像是蛇一般盘藏在灵台之上。
用被烧得通红的匕首尖挑起那条虫子,它还懒懒地蠕动了两下,想要回到原本的位置。
岑见拿出空瓶子将它装了起来,折思欲言又止地帮着他将尸体连着剩下的虫子都裹了起来拖着出去,找了一条他们不会走的通道放进去。
岑见将杀虫的药丸碾碎放进酒中,浇在了上面,尸体无声且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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