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山折损的不是臂膀,而是诛心。
只是顾明珏是舍不得的,将人抢到手才是他想要做的事。
而其余人的生死就是棋盘上的黑白子了。
他看岑见也不顺眼挺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
“可惜这一次也没能杀得了他。”
“出使之时,东盛侯虽有主使名头,却几乎从不出头,主事之人一直是鸿胪寺少卿陈显悉。”
宋唯严脸色隐晦地变了一变,虽说让人盯了一路,然现在看来,使团这一路之下的事情连他都是不得而知的。
他在两年前和那位东盛侯见过面,没能看出他有什么重要之处。
“属下失职。”
顾明珏被他掺着上了马车,招手让他进来同乘。
“这不怪你,那是只惯会用狐假虎威来隐藏自己的狐狸。”
“但这次之后,这只狐狸可是藏不下去了。”
宋唯严掺茶的手一顿,顾明珏倒过扇子在他手背上敲了敲,又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回去之后你就去办,算算时日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果君留山真的如焚仙门所言病倒,大漠之内的主事人现在定然会是岑见,也就不怪焚仙门在短时间内就被收拾得如此之惨。
他刚好也能借着这个变数,把这只狐狸从老虎的影子下揪出来。
“是。”
宋唯严将他所言牢牢记下了。
岑见的消息确实尚未有几个人知道,但使团时隔两年再次回京,难免引来他人注意。
一路上所过郡县都要向当地府衙递上文书,也就还要应酬一二,若是有同属摄政王一脉的,还需多方交流。
他们还刚好遇上了被君后辛贬谪出来的,前刑部侍郎文欢。
文欢也没能想到刚到了这边赴任,就他乡遇故知了,很是高兴地接了文书之后请了他们赴宴。
这一次出去的使团上下全是君留山的人,大家同属一门,也就放开了畅饮。
“自从你们走了之后,可是少了许多的乐趣。”
“怎么,没人陪你喝酒了?”
文欢拉着陈显悉的袖子已然半醉,拿着杯子在桌子上敲,敲得乱七八遭没有一点的美感,陈显悉嫌弃地皱起了眉头放下酒杯,把人推到了一边。
“滚滚滚,别在我这撒酒疯。”
“京城的地界都不够你喝了是,跑到这来了还喝不够。”
“嘿,你知道个什么。”
文欢歪倒在席上,干脆就躺平了拍了拍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
“这里可是全靠酒养着的,别人是大肚容了天下事,我要大肚容了天下酒。”
“对酒当歌,对酒当乐。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岂可知道本酒仙之乐。”
旁边一个果子砸他头上,微醺的兵部右侍郎翻了个白眼,又是一个果子砸了过来,文欢滚了一圈避开了。
“贪杯便贪杯,说得这么好听做甚。”
“你当你是王爷,还是岑侯?”
美人醉酒,那叫风流,名士狂歌,那叫疏狂。
挺着个中年酒肚,喝个半醉,那就只是耍酒疯了。
淳荣王府的人都是看脸的,哪怕是去群粗糙汉子的武将,也都是相貌堂堂威武挺拔的。
想要入王爷门下,至少也要是个眉目端正的。
其余人都嫌弃的看了看文欢微凸的小肚子,在场只有他一个人有!
“两年没见,感谢你没有成为第一个胖成球的。”
“最近舟车劳顿,我还瘦了些。”
文大人四肢大敞嚷嚷着,又喝了一杯酒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这里离京城也不算近,他为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