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孟末再也不用昧着良心夸他了。
孟彰趁着他看信的时候,将他们的安排都说了出来。
信中大概说的也是这些,只是比孟彰说的要详尽一些。
但在最后,岑见说了几句家常的问候。
——“得闻故人安然,不甚欣喜,一别多年,皆非昔时模样,然见兄之子,颇有兄少年英姿,微之亦为兄喜,遥贺孟兄。”
“安定之日,望有一叙。”
孟末拿不准岑见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将信收起,他沉思半晌,带着孟彰去了议事厅。
关中将领都聚集在此,报信之人已经退下。
孟末坐到上首,看了亲卫统领一眼,孟寺不在,他便是孟末身边的辅事人了。
“将军,昨晚的伤亡已经统计出来了。”
“贼人恐怕将心思都放在了您的身上,一些小城池虽遭袭击,但只有两亡五伤。”
“只有一位守将受伤,一位副将身亡,其余都是士卒,为保护守将而死,敌人在失手之后并未多做纠缠。”
这比孟彰之前的预想好很多,让他松了一口气,但也皱起了眉。
就算伤亡小,但那也是贼子所为,伤亡的也是他们的同袍,厅中将领没一个人会因为伤亡小就不愤怒。
何况,这还是他们想要杀了孟末换来的。
有脾气暴躁的当即就拍了桌子要和孟末请战。
“贼人胆大包天,欺人太甚,必不能就此放过他们!”
放过当然是不可能放过的,但孟末横眼过去,那个将领就熄了火,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
旁边人连忙拉了拉他,他就顺着缩回脖子坐下了。
拢了前襟遮住身上的伤,孟末让孟彰出来。
“你把事情和他们说说。”
他舌尖还疼,不太想多说话。
孟彰领命起身,又将刚刚在值房中向孟末禀报的事说了一遍。
“……林将军和岑侯爷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等着敌人放松警惕再动手。”
“并且,据我推测,之后金沙关那边应会在暗地动兵,待找到贼子老巢之后,一举出击。”
“如此五里关更加不能贸然而动,以免暴露。”
将领们都在思索之后点头,一起看向了孟末。
“少将军说的在理,只是我等只能这般什么都不做吗?”
“是否该配合金沙关做出假象,以蒙蔽贼子?”
“各城巡守需更加严备,至少也不能再给他们可趁之机。”
年纪最大的那一位咳了一声,摸了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摇头。
“你们倒不如想想,要怎么对付接下来的攻击。”
“这番试探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孟末点着扶手等他们都不说话后,才示意孟彰坐回去,自己开了口。
“接下来他们定然还会出手,并且比这一次更加嚣张残忍。”
“别忘了,还有蝗虫没有出现。”
虽然新的药方和药材都紧急分发到各关城,但每处情况不同,一些地方依旧无法很好地应付蝗虫袭击。
更别提,能让人变为行尸的那一种。
“金沙关那边的城池情况有消息吗?”
亲卫统领摇头。
“回将军,消息还未传过来,但是以昨晚点烟的情况来看,比之我们这边要更为严重。”
“但金沙关应是并未受到袭击。”
孟彰觉得,那边大概小城池受到的袭击会更多一些。
“金沙关守卫严密,且有王爷的暗卫在,之前试图袭关便是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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