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拳头。
“那是他师门的秘方,想来是不可能拿出。”
“但日后若有机会,我会试着替王爷向他求取一颗。”
这是有些坏规矩的,但林眉想着,就当小报救命之恩了。
君留山为她而伤,总要看着他安好才能放心。
“你去和王爷说一声本王妃已好,请王爷不要再为难薛净悟了。”
对上酒儿倏忽闪亮的双眼,林眉好笑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别真让王爷把他拆了。”
“我知道了!侧王妃我一会儿给您送吃的过来!”
酒儿欢喜地跳起来往外跑。
薛净悟这两日都被暗卫押在他的院中,寸步不离地守着。
酒儿探进脑袋时坐在院子里的三个人,和守在一边的折思、暗卫齐齐转过了头看着她。
“王爷,侧王妃已经醒了,身体也无碍,再修养两日就能大好。”
酒儿仰着笑脸,语气雀跃。
翘着脚被围在中间的薛净悟朝君留山扬了扬眉梢。
君留山刻着两道深深折痕的眉心这才微微松开。
他长身而起,负手瞥了薛净悟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酒儿在他经过身边时缩了缩脖子,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林兴修留下来,认认真真地向薛净悟拱手作揖。
“多谢薛公子救某姐姐。”
薛净悟放下脚掸平衣摆,抱着臂似笑非笑。
“不用,薛某也是得了好处的,摄政王可不是小气之人。”
林兴修虽然不知道君留山给出了什么,但他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日后但凡林某所有,薛公子有意,皆可双手奉上。”
“我不过是给你姐姐治了伤,林将军这话,不如留着向王爷说。”
薛净悟伸展了一下腰背,站起来活动两下,都能听见自己骨头“咔擦”作响。
他陪着他们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林眉再不醒,他都要掀桌了。
主要是摄政王真是太可怕了,要不是见他还在呼吸,他都要以为坐在那的是一座冰雕了。
薛净悟昨日细数了一下,君留山除了喝药,动的次数还没有十次,一天一夜间,颗米未沾。
连林兴修都差点坐不住了,他却还是一动不动。
像他平日里埋伏蹲点,都是极有耐力的了,伏在梁上三日不动也不是没有过。
林兴修军队出身,打起仗来隐蔽之时也遇过比这难捱的时候。
但君留山那一身深潭一般的冷意太过慑人,没有杀意,也无威怒,只是静而深寒,就让人想要退避三舍。
连心跳和呼吸都不敢惊扰,眨一下眼都不由一再放缓。
暗卫都在君留山走出很远后才敢松口气。
折思松下肩背跺了跺僵硬涨麻的腿,扶着胸骨“嘶嘶”抽着冷气。
回过神来的暗卫连忙扶住了统领。
林兴修和薛净悟都幽然看向他。
折思苦笑,弓着背向两人抱拳。
“两位,我先回去了。薛公子受惊,过后再向公子赔罪。”
薛净悟一言难尽地摆手。
“……你也不容易,你还是好好养伤去。”
折思一瘸一拐地被扶走了,林兴修也赶着要去看林眉。
院子空了,薛净悟敲着桌子半眯起眼,叩出的声音急促又杂乱。
他立了半晌远望向城楼,心中暗叹。
君留山和林兴修接连来到林眉房间,酒儿把自己藏在后面,不敢说话。
林眉下了床在活动筋骨,君留山携裹着一身的霜露之气踏进屋子,林眉都在蓦然间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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