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代楚家旧部谢王爷为楚帅、郡主、臣等所做,楚家虽只余一二残躯苟活之人,亦当结草衔环以报。”
君留山默然拢袖,眼中目光投在青布袖口之上,久久未曾移开。
“本王当年……愧于楚帅,这条命也是楚帅替本王护下。”
“这些不过是本王该做的。将军请起,往日之事不用记挂在心。”
折宁在君留山示意下去扶姚远山,姚远山一头叩在地上,君留山微微侧了身不欲受礼。
将死之人,何必多累一人伤心。
姚远山没有再坚持,顺着折宁的力道起身。
“臣近日将随护队先出大漠,为王爷在外照应。”
这事折宁向他提过,君留山颔首应了。
“将军前去段城,一路当先同暗卫持本王手令传于各地守军,以备不时之需。”
“段城及夏城、岩城、戈雅关守军亦传本王令,整军守城,严查来往之人。”
这四地守着西北大漠和中原来往的关口,他一直防着大漠内的事,安排在此的守将俱不是无能之辈。
“也劳烦将军代本王在必要时调度人手,封严大漠。”
“是,臣领命。”
军中事暗卫不好明面插手,大漠消息和守军又往来太慢,让姚远山持手令在外,若有突发状况也可及时反应灵活调度。
既然新帝是让他来解决大漠虫患,那便以期彻底解决好了。
君留山呼出一口气,减缓脑后的刺痛,端坐在上看向折宁:“你安排人跟着姚将军。”
“是,王爷。”
有血从姚远山的衣袖下流出,划过手背,在指缝间消失。
君留山看向姚远山。
“将军先回去休息,早日将伤养好。”
“王爷也请保重身体。”
姚远山身上几道过深的伤口还没愈合,今天大动作下又有裂开的迹象。
他自己也不想耽搁君留山修养,干脆地躬身告退。
“进去说。”
君留山抬手揉了揉额角,撑着折宁递上的手臂起身,两人回到后院的寝室。
倚到软榻上靠着软枕,君留山捏着鼻梁闭上了眼。
“找到人了吗?”
折宁垂手低头立在榻前,站久了脸色都白了一分,君留山让他也坐。
“回王爷,昨日有暗卫在东南百里外抓到一个焚仙门人,但那人服毒自杀了。”
“金都废城之内,找到两处焚仙门废弃据点,未有东西遗留。”
“目前没能再发现人躲到了何处。”·
君留山沉吟着点了点自己额角,回忆着大漠的地图。
“不急,这些日子把人招回来联合守军加紧巡防,等酒儿制出新药后先解决蝗虫之害。”
“之后再一寸一寸把大漠给本王翻过来,把老鼠赶到他们的老巢去。”
君留山动了赶尽杀绝的心,那便不会轻易罢手。
“朝中边关都让周浩坤继续看着,诸事自行定夺,不出大乱子便是。”
“是,朝中的消息今日传来,周将军将诸位大人都约束着,近来陛下在罗太傅帮扶下着手解决流民之事。”
折宁从袖中取出信来奉给君留山过目。
君留山睁开眼,将信纸展开,只几眼扫过就已有数。
揉皱了纸不甚在意地丢开,他点了点头。
“总算还有点脑子,让君后辛多跟着太傅学学也好,先帝在时可比他学得好得多。”
折宁捡起了纸团取出火折子烧掉。
不论是太后还是君留山都对新帝不满,但又只能捏着鼻子忍下。
先帝执政之时手腕城府都是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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