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浑身发抖打飐儿,一方面是气的,另外一方面则是怕的, 只能不甘心的盯着杨兼。
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大喊之声:“天子!!让我进去, 我要面见天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老八不会指使刺客的!天子!”
原来是安平王萧岩,萧岩的嗓音大喊着, 想要进入牢狱, 但是被门口的禁卫军拦住了。
禁卫军执戟拦住安平王, 说:“安平王, 请回罢,天子有令, 叛乱罪臣,任何人等不得探看。”
萧岩执意说:“天子是不是在里面?我要面见天子, 一定会有甚么误会!老八不会叛变的!他是皇兄的亲兄弟啊, 怎么可能叛变!一定是陈人挑拨离间,那些刺客绝对是诬告!”
任由萧岩如何恳求那些禁卫, 禁卫们就是无动于衷, 韦艺也被惊动了, 走过来劝说:“安平王, 我看您还是别难为我们了, 这可是叛变的大罪,况且……你们梁主都放弃了, 更何况是您呢,安平王。”
萧岩听到“梁主”两个字,浑身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全都被卸去了, 一瞬间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高大的身躯,呆呆的兀立在阴暗潮湿的牢狱门前。
牢狱仿佛变成了龙潭虎穴,又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泥沼……
韦艺以为他便要放弃了,终于肯听劝了,哪知道萧岩只是呆呆的兀立了一会儿,随即又大喊起来:“不行,我要见天子!我要面见天子!老八是我们的兄弟啊!怎么可能叛变!我不信,让我面见天子!”
昏暗的牢狱中,萧岩的声音仿佛被牢狱放大了,一声一声的传过来,声音有些扭曲,有些变形,但听得真真切切,反而越发的真切。
——我们是兄弟啊!
——老八是我们的兄弟啊!
——怎么可能叛变!
萧岩的声音,仿佛是带刺的鞭子,一下下鞭笞在河间王萧岑的脸皮上,直到他鲜血淋漓,将整张脸皮毫不留情的嘶啦一声撕扯下来……
杨兼见萧岑发呆,挑起嘴唇笑了笑,没有因?着胜利而“畏缩”,竟然选择乘胜追击,“咄咄逼人”,继续蹂/躏他、践踏他。
杨兼笑着说:“听听,河间王,你听见了么?
听听你的兄弟在说甚么?他说你们是兄弟,不可能叛变,河间王,你觉得自己配做这个兄弟么?”
河间王萧岑的面容抖了抖,嗓子?滚动,但嗓子?里好像扎了一根刺,就是无法开?口说话?,火辣辣的疼,不只是嗓子?,脸皮也火辣辣的疼。
杨兼又说:“在你的兄长心中,你是一个甚么样的人?但事实却恰恰相反,真实的你比兄长们眼中、心中要丑陋十倍,不,百倍。”
河间王萧岑瞪着杨兼,他的眼神像是一个不甘心,却濒死的野兽,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反咬杨兼一口。
杨兼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很是友好的说:“河间王,需要朕把你的兄长放进来么?让他看看你真正的嘴脸……”
“不!不行!”河间王萧岑突然大吼起来,他的面容更加惊惧了,瞪大了眼睛,方才那野兽的劲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恳求。
连萧岑都没注意,自己竟然在恳求杨兼,说:“不能让他进来,我谁也不想见!”
杨兼笑了笑,说:“你不是谁也不想见,你是害怕,承认罢河间王,你心里有鬼,害怕见任何人。”
萧岑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哐当”,身体伴随着锁链,重?重?的坐倒在地上,整个人瘫软无力,好像一滩烂泥。
杨兼终于满意了,低头看向便宜儿子杨广,说:“乖儿,你现在满意了么?需不需要父父继续蹂/躏他?”
杨广眼皮一跳,说:“父皇……顽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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