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杨广淡淡的开口说:“父亲为何独独忘掉了一个人?”
杨兼侧目看他,说:“谁?”
杨广笃定的说:“正是儿子。”
小包子杨广!
杨广如今只有四五岁大小,还是个小包子的模样,他若是和刘桃枝走在一起,恐怕旁人定然不会怀疑一个带着孩子之人,杨广倒成了刘桃枝的掩护。
且杨广素来机警,心思细腻,总是比旁人多长了一副心窍,乃是最合适的用剑之人,有他跟随在刘桃枝身边,杨兼也能放心。
杨兼微微蹙眉,说:“可是……”
杨广已经开口说:“父亲不必顾虑太多,儿子并非四五岁年纪,自然清楚自己在做甚么。”
的确如此,杨广可并不是一个小娃娃,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小而已,他心底里的算计,若论第二,没人敢争第一,绝对是最佳人选。
杨兼略微沉思,杨广说:“事不宜迟,从长安到晋阳,需要过河,如果在渡河之后想要拦截祖亲的队伍,怕是难上加难,儿子需要尽快启程。”
杨兼眯着眼睛,似乎不再犹豫,说:“好,如你所说。”
杨兼当即将刘桃枝秘密招来营帐,让刘桃枝跟随杨广,连夜启程,去哪里也没有说明,只是告诉刘桃枝,一切都听从杨广的安排。
刘桃枝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平复下心情来,他是苦难出身,甚么样的稀奇事情没见过?也不喜欢多管闲事,既然杨兼让他出门办事儿,他便出门办事儿。点点头,拱手说:“是。”
杨兼说:“事不宜迟,出发,一定要速去速回。”
杨广也点点头,对着杨兼拱起小肉手,板着小脸蛋儿,奶声奶气,却一脸老成的说:“儿子归来之时,希望父亲已经入主雒阳。”
杨兼一笑,说:“一定。”
小包子杨广带着刘桃枝,二人连夜离开营帐,飞马向西北方向而去,夜色将两个人的身影越拉越长,渐渐消失吞没,再也看不见了……
翌日一早,众人便在幕府营帐中商议进攻雒阳的事情,如今军中士气正旺,而且杨檦也归顺了杨兼,愿意为杨兼出一把力,一同攻打雒阳,如此整整九万大军兵临雒阳。
而北齐这面,大都督段韶溃散,北齐的主力军全都在北面的晋阳,和士开也被打跑了,北齐想要“空投”军队,根本来不及,雒阳几乎便是囊中之物,只要一伸手,就能全部纳在掌心里。
接连好几日,全都是捷报,高延宗先锋,挑翻了好几个雒阳的将领,高长恭又让众人戒备巡逻,提防雒阳偷袭,当天晚上,果然抓住了意图偷袭军营,放火烧粮的齐人士兵。
齐人放火也放不了,偷袭也不成功,打也打不过,这下子便尴尬了,僵持了差不多十天,雒阳似乎已经没辙了。
高长恭以前出使过雒阳,他的作风一向廉洁,杨兼便派遣他前去走感动路线,游说雒阳的百姓,雒阳的百姓不想打仗,士兵又打不过,齐人天子又雪藏了斛律光,朝中还有和士开和冯小怜鼓动,雒阳的将领很快心如死灰,下令投诚。
雒阳打开城门之时,杨兼正在营地的膳房中悠闲的理膳,算一算这日子,便宜儿子和刘桃枝也该返回了,杨兼特意让宇文会去找了一些胥邪过来,他知道杨广喜欢吃椰子,榨一杯椰奶,再做一承槃冰镇椰子糕,等到儿子回来,晚上再食椰子鸡火锅,便齐整完美了。
宇文会抱着好几颗椰子走进来,笑着说:“哎!你要的胥邪,全都给你找来了!不是我说,这全天底下的胥邪,恐怕都在咱们膳房了,胥邪又放不住,你要这么多做甚么,洗澡啊?”
杨兼说:“儿子爱食。”
“啧,”宇文会撇撇嘴,说:“敢情就你有儿子似的。”
“你有?”杨兼挑眉,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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