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立刻进去,毕竟宇文会憋了一晚上,总要让他撒撒火气才行。
等万忸于智的叫声渐渐转弱,几乎要熄灭,留下一口气之时,杨兼拿捏的恰到好处,迈开大步走进了牢狱之中,脸色肃杀的呵斥说:“骠骑大将军,这里兼是主将,谁准你对人犯乱用私刑!?”
“私刑!?”宇文会打得眼睛通红,满脸青筋暴突,怒吼说:“私刑!乱用私刑怎么了?我现在就打死他!”
“救命——”万忸于智被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黏糊糊的血水糊了一脸,鼻青脸肿,肋骨怕是也断了,看到杨兼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匍匐爬过去,抱住杨兼的脚踝,虚弱的喊着:“救、救救我……镇军将军救命啊!”
杨兼让士兵拦住暴怒的宇文会,垂头对万忸于智说:“你也看到了,骠骑大将军恨你入骨,你倘或想活命,便把兵权交给兼,兼保你不死,倘或你不愿意……”
杨兼冷笑一声,说:“兼现在便把你交给骠骑大将军,你猜猜看,他是会杀了你,还是会先阉了你?”
“不不不!”万忸于智只剩下半条命,经过一晚上的担惊受怕,早上又被宇文会一阵毒打,最后一点防线也崩溃了,大喊着:“救我!救我!!我把兵权给你,全都给你!”
杨兼挑出一笑,脸上尽是贪婪神色,说:“走,现在便去交接兵节。”
万忸于智被士兵提起来,众人一并子出了牢房,往万忸于智藏兵节的地方去,万忸于智的兵节藏在一个偏僻的营帐中,这营帐因为偏僻,高阿那肱冲进营地之时都没有摧毁。
众人押送着万忸于智走进去,万忸于智颤巍巍的从一堆杂物之中找出一个小盒子,“咔嚓”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的便是兵节。
只要有了这个,杨兼便可以号令潼关军队。
万忸于智紧紧的握着兵节,对杨兼说:“咱们说好的,你千万要保我!一定要保我!不能让宇文会加害于我!”
杨兼接过万忸于智手中的兵符,“哗啦”一声,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宇文会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万忸于智吓得大喊,立刻藏在众人身后,似乎怕极了宇文会,哪知道杨兼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兵节交给了宇文会。
万忸于智睁大了眼睛,说:“你……啊!!”
他刚说到这里,胸口登时挨了一脚,“轰隆!”一声巨响,被踹的向后倒去,砸中身后的箱子,箱子扑簌簌的落下来,又砸在万忸于智的脑袋上,差点给他砸晕了过去。
“你……你……你们……”
万忸于智不可置信的看向杨兼,刚才踹了他一脚的,并非是宇文会,而是杨兼本人!
杨兼唇角提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万忸于智恍然大悟:“你反悔!!你竟然骗我!?”
杨兼嗓音阴鸷的说:“你自己傻,赖谁?被高阿那肱骗一次还不够,不长记性,还要被骗第二次。”
杨兼说完,突然发话说:“你们都退出营帐等我。”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杨兼是甚么意思,不过兵节已经到手,便不在意这些小节,众人依言退出营帐,站在外面等候杨兼。
万忸于智眼看着众人都退出营帐,营帐中只剩下杨兼一个人,连忙求饶:“你饶了我罢!我把潼关军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
杨兼幽幽一笑,笑容很清浅,莫名有些个温柔,随即端起一个小承槃,“嘎达”一声轻轻摆在案几之上。
那承槃中,摆着一只有些脏巴巴的枣泥糕……
杨兼修长手指捏起那半块枣泥糕,说:“你问还想怎么样,但问我不算数,你要问问他。”
“他?!”万忸于智说:“谁!?问……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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