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家里,妹妹只比我小一岁,已经嫁人了,弟弟还小,尚没有到念书的年纪。”玉梅以为云落只是跟她闲聊,心里并无防备。
“那父母呢?”云落又问。
玉梅铺好床,从床上下来,“父亲前年去世了,母亲身体还算好,在家照顾弟弟。”
“嗯。”云落笑着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了。
玉梅伺候云落洗漱后,便端着水盆下去了。
她走后没多久,锦书就端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刚才云落让她按照药方去后厨重新熬的药。
王氏接过药碗好,全部喝尽。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日日如此。
因云落刚落水,在府里养病,锦书日日去后厨熬药,也无人怀疑什么。
王氏喝了两日锦书熬的药,身子明显轻松了不少,脸色也好了不少。
第三日,后厨灶台边。
玉梅正在熬药,心不在焉的用蒲扇扇着炉火。
这两日送过去的药,夫人也都是喝了的,但是脸色却越来越好。
这到底是为何?
难道是她下药的剂量太少了?
这么想着,玉梅环顾了四周一眼,见四下无人,便低头从衣襟里掏出药包。
然而,她刚打开药包。
后厨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重重推开了。
玉梅吓得双手一震,药包连带着里面的药粉全部洒在了地上。
但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她已经来不及收拾,只好转身,用身子挡住。
门口,云落逆着光从外面抬步走了进来,锦书跟在身后。
玉梅嘴角不自然的提了下,“小、小姐……”
云落面色冷漠的睥睨着她,没有说话。
锦书则从身后走过来,直接拽开玉梅,弯腰把地上的药包拿了起来,“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给夫人下毒!”
玉梅被抓了现行,已经不敢辩驳,便立刻跪了下去。
“求小姐开恩,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云落冷声道,“我母亲对你那么好,把你视为心腹,你怎么敢?”
玉梅声音狠狠颤抖着,“夫人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都知道,可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是刘姨娘要害夫人。”
果然是刘氏。
云落冷笑了下,拉开旁边的凳子,坐了下去,“既是被人威胁,那罪便不在你,你若能把一切都招了,回头到了母亲那里,我也好替你求情。”
锦书闻声,便走出去外面把风。
听到云落要给自己求情,玉梅感激不尽,把头磕在地上,哽咽道,“半年前,由刘姨娘做媒,给奴婢妹妹许了户好人家,是刘氏的远房表亲,家境殷实,家里人也都对奴婢妹妹很好,奴婢打心眼里感激刘氏。”
“可在一个月前,奴婢刚得知妹妹怀孕,刘氏就来找了奴婢,让奴婢给夫人下毒,奴婢拒绝了,谁知,当晚,妹妹就被妹夫打的差点流产,妹妹浑身是伤的来找奴婢,奴婢……”
说到最后,玉梅哽咽到说不下去,缓了好久,才哭诉道。
“奴婢没办法,奴婢不能看着我妹妹和没出生的侄子去死啊!”
云落听完,并没有对玉梅产生半分同情,而是用冷眸盯着她,“玉梅,你的妹妹和侄子不能死,我母亲就该死吗?”
玉梅怔了下,诧异的抬起头,望着云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就算是在夫人面前,被她这样痛哭流涕的哭诉一场,夫人也会心软的。
小姐怎么会……
“怎么,觉得我没同情你?”云落嗤笑,脸上带着嘲讽,“平生我最讨厌的便是女子在我面前哭,你哭的越狠,我越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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