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头避开这一刻,只是这一下去要再上来只怕更困难,肖星楼急中生智,手中枪杆也笔直刺出。
剑光顿没,那人的剑已全部没入枪杆中,这枪杆恰成了剑鞘,本来剑利是个大大的便宜,现在却不料吃了大大的一个亏。
世上有许多事本就是这样,优点有时也能成为缺点,吃亏有时也是占便宜,占便宜有时也是吃亏。那人手腕一抖,长剑上挑,意欲拂划剖开枪杆,肖星楼人跟着跃起,那人手腕下挫,肖星楼人也坠下,剑仍在枪杆中。
那人大急,双手用力一挑,却不料肖星楼手松,连剑带枪直向自己额头砸来,那人收势不及,眼见就要被砸上。肖星楼用左手两指夹住枪杆。
只听一阵切金断玉的声音,剑光破杆而出,肖星楼即伸右手扣那人手腕,一扭一夺,已将长剑到手,剑尖一转,点在那人咽喉上。
那人木然,武功这么好的人,简直是闻所未闻!肖星楼这才看清楚对手竟个娇弱的黄衫少女,只见她脸惊恐之色,当下一笑:“我是来讲和的,你为什么下杀手?”说完手转那柄剑已回到少女手中。
少女眼中惊疑不定:“你是来讲和的?”
肖星楼笑道:“不错,你看我的样子像个来杀人的吗?
“脸上带笑的人通常心中是藏刀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肖星楼背后响起。
肖星楼转身,只见一个黑衣女子站在身后,手中也握着柄长剑。
“你是何人?来这干什么?”
“我是谁,其实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满城百姓生命,我是来讲和的。”
“讲和?你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是来讲和的。”
“战场上谁也免不了死亡的。”
“战场?这里本是我们自由生活的地方,不是因为你们,又怎么会变成战场?”
肖星楼默然,对于征战,他并不以为然,相反,只有一种负疚感:“不错,皇太极确实不该到这里来的。”
旁边的黄衫少女一惊:“你叫他皇太极,你不是他手下的人。”
“我是从中原来的。”
黑衣女子冷笑道:“你原来是个汉人,你们自己的国家也正在和皇太极打仗,你却来这里帮他说话,想不到你仪表堂堂,却是个汉人的败类。”
肖星楼微微一笑,好像并没听见黑衣女子的话一般:“我这次来,正想和你们的首领谈一谈的。”
言语之间好像不屑与那女子一谈。
黑衣女子听闻此言,不禁咬牙:“我父亲已经死了。”
肖星楼一听楞住了,黑衣女子竟是熊部落首领的女儿:“非常抱歉,重提你的悲伤事。”说完,向那女子一躬身到地。
黑衣女子侧身一让,仍是冷冷地道:“你的来意我已知道,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肖星楼继续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人已死了很多,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尽早结这场战争。”
“刚才如果我在的话,你是不会这么轻易上东城头,并夺去我妹的剑的。”这言下之意,如果肖星楼再说下去的话,她是要动手的。
肖星楼置之不理,又道:“这场战争你们是无法赢的。”
话音未落,黑衣女子已“唰”的一剑刺了过来。肖星楼想不到她说干就干,险些给她刺中,连忙闪开,口中不停道:“皇太极带了三万八旗精兵,再抵抗下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黑衣女子不理,银牙一咬,“一石二鸟”点刺肖星楼左右乳穴。肖星楼又退,继续道:“你们为什么就欢用生命去打打杀杀,难道就不懂得用和平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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