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霜和席牧淳闻言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马文生见状心情越发忐忑，垂手站立不敢出声。

    席牧淳拿起手中的纸翻看了几张，抬头问道：“文生，这些都是什么人？”

    马文生赶忙答道：“这十五人乃小人精挑细选，皆是生意场上的青年才俊，其中三人已经在相府开设的商铺内任职，其余十二人分布在临安各处，这些人境遇各有不同，有些已然在大商铺主事，有些仍在蛰伏待机。”

    席牧淳皱眉问道：“这十五人中可有你的亲朋好友？”

    “有...”马文生紧张抬头：“然，请二姑爷明鉴，小人确无私心”。

    席牧淳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纸张，未置可否，马文生见状更加紧张，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哪几人是你的亲友？”凝霜坐在桌前抬头问道。

    马文生皱眉低头，半晌不语，沉寂许久后，满脸严肃地抬头说道：“文生只想为主分忧，还请小姐姑爷据材选贤，小人绝不多言......”

    “你向我们推荐掌柜人选的事情有人知道吗？”凝霜跟着问道。

    “绝对没有...”马文生说着举起右手：“小人发誓，推荐人选一事皆是小人一人所想所为，从未对他人透露过半个字。”

    席牧淳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回去休息。”

    马文生躬身行礼转身离开，席牧淳坐到凝霜旁边，把手中的一沓纸递给她问道：“凝霜，你觉得他这么做有没有私心。”

    “要说没有私心谁都不信...”凝霜撇嘴接过纸张：“但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急于表现的成分更多，毕竟前几次主动干活都得到了你的表扬......”

    “想事情想到领导前面是个好习惯...”席牧淳微微皱眉：“但涉及人财物的事情，绝不该如此主动，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

    凝霜闻言笑了起来：“席牧淳，本来最近觉得你变聪明了，看来你还是个笨蛋......”

    “我怎么笨了...”席牧淳满脸委屈：“我脑子一直挺好使的。”

    “那就让本小姐好好教教你这个聪明人...”凝霜说着站起身，背着手在屋中踱步，一副老先生传道授业解惑的样子：“你适才也说了，马文生是个聪明人，正因为他聪明才会做出推荐人选这件看似不着边际的事情......”

    席牧淳一脸好笑地看着凝霜：“此话怎讲，请秦先生解惑。”

    凝霜的美目白了席牧淳一眼：“他这么做不只是想为你我分忧，更重要的是想试探你......”凝霜说着颇有深意地注视着席牧淳：“他想试探你是不是真正的信任他......”

    席牧淳差点被凝霜明艳动人的眼神电死，夸张地打了个寒颤，顺手拍了一记马屁：“夫人的眼睛真是空灵深邃、美艳绝伦......”

    “混蛋！”凝霜抬起小脚丫踹了席牧淳一脚：“本小姐在给你说正事，再敢放肆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我错了...”席牧淳高举双手投降，笑着说道：“连马文生都跑来试探咱们的态度，看来夫人在就职宴会上的表现真的把他们吓到了。”

    “哼，那是自然...”凝霜刁蛮地抬起小下巴：“本小姐的威严岂是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承受的。”

    席牧淳笑着摇了摇头，自家这位小祖宗可真是给什么杆子都顺着爬，一个姑娘家凶名远播，自己还觉得挺美......

    两人笑闹过后，席牧淳开始一页一页翻看马文生拿来的资料，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将所有人员仔细研究了一遍，筛选出了五个人。

    第一个名叫常飞，台州人，二十八岁，自幼读书，早年曾通过州试，本想继续考取功名，结果连续三次省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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