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即不退出。
双方坚持不下,代表们不走,徐则不见,于是请愿代表即在新华门外露宿一宵。
坚持到二十八日上午九时,徐不得已只好接见他们。
徐世昌向请愿代表们讲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没有一点明白表示,这使请愿人士非常不满。
陕西学生屈武当场放声大哭,以头触壁。
徐借此怒形于色,拂袖而去。
请愿代表们一直到二十八日下午八时四十分钟才散去。
二十八日山东第二批请愿代表一百零八人也到了北京,三十日有天津代表七十余人也到了北京,其他各省也有代表纷纷抵达。
于是、各省请愿的浪潮和学生运动汇合在了一起。北京城顿成一个请愿城,街头巷尾,到处可见从各省来的请愿代表。
市民和商店都热烈欢迎他们,这一来使到北京政.府为之手足无措。
北京政.府慌忙通电各省,禁阻各省代表继续向北京出发,同时怕北京的学生再罢课游行,便宣布北京各校提前放假,九月一日开学后再补行暑期考试。
二十九日上海各界举行拒签和约的人民外交大会,上海军事当局事前关闭了公共体育场大门,门外遍布军警,大会无法进行。
各团体纷纷向淞沪护军使抗议,这个大会终于在七月一日召开。
全国性的请愿运动,增大了国人对政治的兴趣,同时也极大地激发了爱国的热诚。
要知道,帝王时代的中国人民,在专制统制下养成对政治没有兴趣也不敢有兴趣的习惯,现在因为抗议外患,这个沉睡多年的东方雄狮苏醒了。
在请愿期间。有人甚至建议推举人民代表到欧州去进行国民外交,有的主张召开全国国民大会解决外交问题和赎款。
当全国泛起了拒签《凡尔赛和约》的运动时,中国出席巴黎和会的代表们正面临他们一生中历史性的抉择。
巴黎和会的结果,《凡尔赛和约》历经半年始达成,由二十七国代表正式签字。
中国代表缺席,并致电政.府,引咎辞职。
电云:“和约签字,我国对于山东问题自五月二十六日通知大会,依据五月六日祥在会中所宣言维持保留后,分向各方竭力进行,迭经电呈在案。此事我国节节退让,最初主张注入约内,不允;改附约后,又不允;改在约外,又不允;改为仅用声明,不用保留字样,又不允;不得已,改为临时分函声明,不能因签字而有妨将来之提请重议云云。岂知至今午时,完全被拒。
“此事于我国领土完全,及前途安危,关系至钜。祥等所以始终未敢放松者,因欲使此一问题留一生机,亦免使所提他项希望条件,生不祥影响。不料大会专横至此,竟不稍顾我国家纤微体面,曷胜愤慨。……窃查祥等猥以菲材,谬膺重任,来欧半载,事与愿违,内疚神明,外惭清议。由此以往,利害得失,当难逆睹。要皆由祥等奉职无状,致贻我政.府主座及全国之忧。乞即明令开去祥外交部长委员长及正廷、维钧、宸组等差缺,一并交付惩戒。并一面迅即另简大员筹办对于德奥和约补救事宜,不胜待罪之至!”
接着陆徵祥又有补充电报云:“德约我国既未签字,中德战事状态法律上可认为继续有效,拟请迅咨国会建议,宣告中德战事告终,通过后即用明令发表,愈速愈妙,幸勿迟延!”
六月三十日,北京政.府把陆徵祥的电报公开发表,拒签和约的运动才告结束。
七月二日北京政.府在总统府召集重要会议研究陆徵祥的来电,徐树铮主张撤回陆徵祥,改派胡惟德为首席代表,兼程赶赴巴黎补签和约,未被徐世昌所接受。
对于不签和约后的外交问题,政.府有电给巴黎陆徵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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