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翰见她一下子痴了,心中开心,嘴角扬起薄笑,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
卫珂见橙色烛光照应下,庄翰的脸庞,只觉得心脏开始狂跳。她一遍遍自我暗示,要冷静,要镇定,终于,她稳住呼吸。
“好啊,等我有空了。不过,最近有好多事情。”她立即抓起桌上的图纸打掩护。
庄翰点点头:“成,别忘了就行。天色不早,早点休息。”
说罢,他便转身,大步往前走。
“唔?”卫珂有些遗憾,“这么快就走?”
庄翰闻言,转身看她。那清瘦的身影,如雅竹一般,立在原地。
“我……我连饼还没吃完呢。”卫珂嘟哝着小声说。
庄翰低头浅笑,抬头看她:“外面冷,站久了腿累。”
卫珂犹豫地看看屋内,又看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定力,能够对他不动歪心思。她叹息一声,冲他挥挥手:“那你快回去,早点休息。”
庄翰顿了顿,复又走回来:“口是心非,这是你的伎俩吗?”
卫珂冲他皱皱鼻子:“切,对你还用拥伎俩吗?”
“很有自信。”庄翰含笑看她 。
她却不敢抬头看他:“你……”
“嗯。”庄翰应。
“你……和他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从他给我休书的那一刻,我们便没有任何关系。
我这个人,很渴望亲情,同时也非常绝情。
天生一副倔脾气。既然他觉得我是负累,那我就跟他再无关系。
所以,请你原谅我,给我一点时间,慢慢过滤掉他的存在。”卫珂暗自下决心,跟过去的自己做切割。
“没有关系,他以后会有一个新的身份。他是会是你的小叔,我相信你,不会逾越。”庄翰轻声回答。
卫珂猛然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看着月亮出神,那样子好似谪仙,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而去。
“你们……”卫珂顿时觉得嘴里的饼一点也不香了。
“我求爷爷用他的身份,换夏侯家一世安宁。”他淡淡说道。
当初清楚渠太子一脉,的确是夏侯赋出面做的。可他却知道,那全是爷爷的意思。因为他的爷爷做出这一切的决定,一直让他待在身侧。
当时他的母亲病重垂危,他对这个冷落母亲的男人没有半点感情。可以说,整个渠太子事件,他是旁观者。
他爷爷的用心,是培养他的冷酷和决绝。让他知道什么是大局,什么是稳定,什么才是为了社稷江山该有的取舍。
这些,是他后来登基之后才明白的。
童年时候的他,一直沉静在因为母亲对父亲的仇恨中。所有,上一辈子,他并没有阻止夏侯宴对渠太子一脉的清洗,也没有对魏夫人一脉有所关照。
后来,他才知道,他父亲不过也是个可怜虫。正妻韦氏虽然母族为相国,有着庞大的势力,而这势力却是他的奶奶,当朝唯一的皇后娘娘把控。
他的父亲渠太子,期初不知道内幕,与韦氏相亲相爱,恩爱两载。后来遇到了张远山,结识了革新一派的学者。更是遇到了张远山的表妹魏小姐。
因为魏小姐新派的身份,遭到皇后的强烈反对。为了叛逆母亲,渠太子进行了抗争,直接将韦氏冷落,以侧妃之名将魏夫人娶进门。
从此,庄翰的父母便成了一对怨侣。甚至,王上要清理太子府,也是打着为韦氏主持公道的幌子。
可惜,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很快重病,不就便病逝。而韦氏年轻一代中,出了两个思想激进的子孙,被有心人利用,终究让韦氏一族也没能幸免于难。
那时候,庄翰好小,压根没有能力抱住舅家。这也是导致,他最后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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