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一时语塞,只得拿张老五出气。
“爹,这事儿我们不想善了,这两个人,我们打算送官。还请爹不要阻拦。”卫轲直接堵住张老五的嘴。
张老五叹一口气:“家门不幸,居然让乡亲们看笑话了。
丫头,这地契本来就是你们的,我今天当着大家给你一个承诺。
不管是春柳还是文楦,都没有权利要回去。
至于她们两个,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带她们回家。
毕竟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就是新年了,一家人过一个和和气气的新年,好不好?”
卫轲转头看一眼张文承,脑海中想起张文承所说的话,她没有看张老五,而是猛然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架到陈春柳的脖子上:“说,你是怎么害死我娘的?”
陈春柳眼光一敛,阴冷的目光注视这面前的卫轲,仿佛压根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寒凉。
“你说不说?”卫轲将匕首推进一份。
旁边的村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惊疑地看着陈春柳。
“你说我害死了小姐?你有证据吗?”陈春柳冷笑。
“证据,当然就在你身上呀。
我想爹一定不知道你还会飞檐走壁。
大家可以到我家卧室去看,那一地的寒芒是什么。
也可以看看,这地上之人可还有气息。”卫轲压根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春柳。不放过她的任何微表情。
张老五咬了咬嘴唇,突然伸手抓住卫轲的手臂,将匕首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丫头,我才是一家之主,她今天闯出来的祸事,全是因为我。”
“爹?”卫轲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张老五。
“她的确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可是,要想杀语薇,她压根就不可能。
语薇她是病逝的,有村里的大夫为证。
不能怪到春柳的头上。
如果你们非要怪,就怪我没有管束好她们,让她们大过年地闹出这么多笑话来。”
“爹,这不是笑话!如果今天不是大爷在,你明天早上见到的,将是我们两个冷冰冰的尸首,你明白吗?”卫轲甩开张老五的钳制,将匕首插回去,狠狠地盯着陈氏。
张老五有些慌乱:“不,不会的。春柳,文承已经傻了,这点地给他度过余生而已,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村民们有些懵,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村长面色凝重地说:“二勇,你跟我进去看看。”
张二勇举着火把,跟村长两人走进屋子,很快一声哎呀传来。
村民们很多人好奇,便跟了进去。
只见卫轲他们的卧室里,床上插着好多银针。银针在火光照耀下,闪着点点寒光。
“怎么这样?太歹毒了?”
“卫语薇不会真是她杀的。”
“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呢,真是够狠心的。”
屋里炸开了锅。
张老五这才意识到,她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
他心灰意冷,低垂着脑袋,缓缓坐到地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地,不说话。
“张老五,卫小姐不是病死的,她是中了一种罕见蛊毒。
我问你,她生前是不是一直乏力,无法行走,指尖发紫?”张斯年淡淡地问。
张老五像见到鬼魅一般,猛然抬头,盯着墙角的张斯年。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张斯年冷冷笑道,“她虽然不在了,但是她的骸骨还在。她的趾骨上留有毒素,即使腐虫都无法靠近。”张斯年转眼看向陈春柳。
陈春柳的眼中,尽是恐惧,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恐惧。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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