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太医!苏培盛,叫太医来!”
四爷这般喊完,才想起来苏培盛还在后头陪着小格格慢慢走呢,这会子着急着,赶紧的先抱着二阿哥进里间儿躺好,而后随意指了下头的奴才让人去。
倒也是这会子抱了二阿哥,四爷才发现二阿哥不仅仅是手臂疼呢,更是还病着烧着呢,孩子身上穿得单薄,那滚烫的体温直传手心儿,着实叫四爷吓得不轻。
他只是几天没功夫顾及府上,竟是出了这般大事儿,四爷着实恼怒,直怒吼着叫李氏滚进来。
“李氏你疯了!看你做的好事!你凭什么这般打二阿哥,你这是要他死呢!”
四爷原以为李氏如今做了这般对不起二阿哥的事儿,不说心里怎得想,好歹面上得有些畏惧和惭愧。
可这会子瞧着李氏竟都没有,反倒是叫人瞧着还甚是平静,这可把四爷给恼的,直踹了跟前儿的李氏一脚,且将李氏勒死的心都有了。
他原以为这世上再没有比乌拉那拉氏那般恶毒的了,手段残忍、心思甚恶,且不知有多少人命死在乌拉那拉氏的手上,可如今瞧着,竟是李氏更胜一筹了。
至少乌拉那拉氏对自个儿的孩子弘晖那是全心全意的付出和疼爱,李氏倒好,对着自个儿的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她怎舍得!
李氏被四爷这一脚踹得扑倒在一旁,刚刚被二阿哥那句你怎的不病死了去激的,这会子还都没缓过来劲儿呢,饶是倒了,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尺板子。
她敬着怕着四爷,对四爷小意温柔十多年了,这会子只凭着对二阿哥的一腔怒火竟不怕了,又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四爷跟前儿,眼睛直视四爷。
“妾身要他死?二阿哥是爷的心头肉,妾身是爷的什么?爷怎得不问问二阿哥是怎的忤逆妾身,是怎得想叫妾身死的!”
“弘昐口口声声的叫我病死呢!”
李氏含着泪朝四爷吼了一句,四爷哪儿见过李氏这般样子,还真以为二阿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呢,这会子且都不知道该不该训斥李氏了。
可李氏便是再恼也不该这般手上没数的,四爷到底还是对李氏不满,这会子虽是不再说什么了,可也不给人什么好脸儿,只静等着太医来给二阿哥诊治,等二阿哥好些了,他再好好听这母子俩分辨。
且还没等着太医来呢,年甜恬便先到了,虽是总劝自个儿要为以后做打算,多用手段,少发善心,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关心二阿哥的,她可不像是李氏那般惯爱迁怒于旁人。
二阿哥如今对她对景顾勒一片真心,她既是这会子都跟四爷来了,总是要进来瞧瞧的,不好不管不顾的。
“二阿哥如何了?”
年甜恬还没绕着屏风进到里间儿呢,便忙问了一句,可谁知道她这头儿话音还没落下了,那头便突然从屏风那头蹿出来一个人,张牙舞爪的便朝年甜恬扑了过来。
年甜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又是走在最前的,一时不查直被那人摁到在地,劈头盖脸的便是给了她一巴掌。
年甜恬脸上疼的厉害,一侧耳朵都嗡鸣作响,这会子也顾不得去反抗,年甜恬下意识的便去护自个儿的肚子,心中竟还有些庆幸。
庆幸李氏恨自个儿大过于一切,只顾着先打她的脸了,这若是直接趁她不备给了她肚子一拳一脚的,孩子定是得出事儿。
事发突然,年甜恬耳朵又被打得听不大清了,只觉得周围的声音都乱成一锅粥了。
原是李氏压着她身上打的,年甜恬只觉得忽然身子一轻,李氏似是被谁给挪走了,紧接着自个儿便落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似是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倒也不知道李氏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猪劲儿,年甜恬连被打那一侧的眼角儿都是疼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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