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里惦记着呢,用了膳临走前,还特特嘱咐大格格和景顾勒陪着些。
他夜里不回来,且叫大格格和景顾勒歇在主帐也使得,不然这么大的帐子里就年甜恬一个人,难免心中不安。
四爷来回的嘱咐,年甜恬的耳朵险些生了茧子这才将人送出门儿,就这四爷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总放心不下。
年甜恬笑着朝四爷一个劲儿的摆手,直站在门口再瞧不见四爷了,这才回帐子里去。
四爷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她那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落到了实处,这会子踏实了,绷着一天的心神瞬间松了下来。
原年甜恬还想散散步消消食儿呢,开启养生养胎模式,结果这会子直一个劲儿的犯困,歪在贵妃榻上跟景顾勒和大格格说话的功夫都差点儿睡着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瞌睡。
大格格和景顾勒瞧着年甜恬困得不住点头的样子直咯咯的笑,赶紧的催着额娘去歇息,年甜恬叫珍珠伺候着洗漱宽衣,且倒在榻上便睡了过去,也顾不得管大格格和景顾勒了。
原四爷还叫他们两个夜里陪着她呢,这会子瞧着倒也不必了,年甜恬只觉得这一觉能睡到后日。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年甜恬迷迷瞪瞪的嘱咐了一句,叫人带着大格格和景顾勒歇了去,倒也不必让小孩儿在这儿陪着了,这会子还早呢,硬要他们睡也是睡不着的。
年甜恬这边儿安稳了,四爷那头儿倒是忙得脚不点地。
康熙爷伤着了腿,这几日又是最最疼的时候了,太医也不许康熙爷挪动,便是吃喝拉撒的都是榻上。
这吃喝也就罢了,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拉撒就不成了,康熙爷只觉得自个儿像是个废人似的,不过是断了腿罢了,竟是连自理都不成了。
下午至入夜这会子是三爷伺候的,虽是三爷亲历亲为,一点儿没嫌苦嫌累,可康熙爷怎么瞧老三的神色都像是嫌弃似的,着实让他心中不爽利。
又是疼又是心烦意乱的,康熙爷晚膳这一顿汤水竟是没吃完就尽数吐了的,三爷离得近,便吐了三爷一身,康熙爷瞧着三爷一身污秽的样子也是嫌弃,砸了碗、赶了人、发了通脾气,下头人跪了一片。
四爷进来请安的时候,便是瞧见这般场景,迎头撞见灰头土脸的三爷,四爷微微一愣,赶紧的招呼了一声儿,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些许。
“四弟小心伺候,皇阿玛正恼呢。”
三爷一脸苦涩,小心的点提了四爷一句,原心里总盼着侍疾的机会多些,这般也能多些机会在皇阿玛跟前儿表现着。
可谁知道如今给他这机会了,皇阿玛竟这般难伺候!
上一次侍疾就被皇阿玛给赶了出去,是因着他自个儿没细心也就罢了,这一回又被赶了出去,且闹得他没脸极了,还得穿着这事儿被皇阿玛吐过的衣裳回去,还不知怎得被人笑呢。
四爷点了点头,且一看三爷的脸色就知道嫌弃着呢,可既是来侍疾的,那就得不嫌脏不怕累,若是什么事儿都叫下头的人干了去,皇阿玛倒也不必叫他们来伺候了。
越是这时候,越是能看出下头人的秉性呢,且不说旁的,当儿子的哪儿有嫌弃老子的,便是依着孝顺二字,三爷便不该嫌弃了去。
也怪不得皇阿玛要赶了三爷走呢,定是脸上露出了点儿什么,让皇阿玛心中不悦了。
四爷进去,这会子也不说什么好听的话,只自顾自的请了安帮着收拾了残局。
见皇阿玛的衣裳也染了污渍,四爷倒也不消得魏公公来了,亲自给扶着皇阿玛坐起来些个,又是擦身又是给更衣的,事无巨细,比奴才做的都妥帖细致。
说来四爷能会这般细致的伺候人,还得从皇额娘没了,他腆着脸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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