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想想倒也能理解,除去十四爷自个儿不想娶蒙古公主为福晋之外,想来还因着那阿碧雅先前大胆示爱,他没要,这会子反倒给了十四,十四心里还不知怎得恼火呢。
说不得十四还以为这事儿还有他进言的功劳,这两日他日日在皇阿玛跟前儿忙着呢,因着景顾勒时常过来插科打诨,便让人直瞧着他和皇阿玛关系极其亲近着。
十四这会子气着,怕是想什么什么可疑,看谁觉得谁有鬼,定是要多想的。
但凡十四不高兴了,四爷就是高兴的,只是因着前些天阿碧雅闹的,弄得四爷没把他自个儿撇清,以后还不知道十四怎得想他待他呢,这般一想,什么高兴且都给冲散了的。
正这般想着呢,四爷还未来得及收回视线,只见十四爷忽地抬头和四爷对视,四爷虽是惊讶这般突然,却没什么眼神躲闪,直又将眼神对上去罢了,还遥遥的朝十四爷举了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十四爷恼着,这会子也着实喝多了,直瞧着他的好四哥这般惺惺作态的样子便一阵作呕。
还遥祝他?
十四爷不由得狠狠啐了一口,怕不是四爷奸计得逞,叫他在所有八旗子弟面前没脸,叫他在兄弟们间沦为笑柄,这会子且不知该怎得笑才好呢!
只一想到这儿,十四爷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的好四哥处心积虑的要害他毁了他,且连蒙古公主都能勾结了去,这会子十四爷恼着,俨然是把阿碧雅归为四爷一伙儿的了,心中将那阿碧雅也一并恨了去。
越想越气,这会子借着酒劲儿也什么都不顾了,十四爷直一手攥着酒坛口,一手拎着酒杯,一步三晃的朝四爷踱了过去。
这会子席间喝得正酣,在草原上的规矩也随意,康熙爷这会子也回去歇了,众人更是无所忌惮,或坐或卧的是常态,放浪形骸的也有那么零星几个,因此十四爷这般晃过去,并不怎的引人注目了。
四爷瞧着十四爷这般样子,倒是有些微微的皱眉抗拒,这事儿与他无关,他更是没什么好跟十四爷说的。
这人拿着酒摇摇晃晃的来了,想来与他喝酒说笑的面儿小,寻衅滋事的面儿大。
他们二人便是关系再不好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是他们两个亲兄弟打起来了,且不光是叫人看了笑话,怕是今儿打起来了,明儿便有那传言说是他们兄弟二人为了阿碧雅决裂了,不惜当众大打出手。
这般一来,且不说皇阿玛怎得看他们兄弟二人,这里头最受伤最无辜的怕就是那阿碧雅了,阿碧雅伤心难过了,她阿布和哥哥能高兴可就怪了。
即便是牺牲了九妹,也不见得以后还能同科尔沁部维护好关系,眼瞧着准噶尔部近来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届时还得要蒙古出兵出马呢,现下可着实不是闹的时候。
更何况这会子小格格和景顾勒还在他身边儿坐着呢,万一十四爷真的一时冲动了,伤着他还是小事,若真伤着小格格和景顾勒了,那他今儿便是真得了皇阿玛的训斥和责罚,也得将十四爷彻头彻尾的收拾了一顿,直让人再不敢正眼和他对上才好。
十四爷虽是摇摇晃晃的过来,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四爷这般叫小格格先带着景顾勒回去也为时已晚,便只能稍稍用肩背将年甜恬和景顾勒挡在他背后,轻轻的捏了捏年甜恬的手指算作提醒。
“四哥,我的好四哥,弟弟敬你一杯,若是没有你,弟弟哪儿能得了公主做福晋啊,真真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遇到你这样的哥哥呢。”
十四爷朗声说着,这会子直“哐当”一声儿巨响,将手里的酒坛子撂在了四爷的桌前,这动静儿可不算小,直让年甜恬吓得不轻,刚刚四爷才捏了捏她的手,她且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呢,十四爷便过来了。
年甜恬顾不得朝十四爷问好,忙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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