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多活几年,不过活着也是活受罪啊。
呼图里再后悔不过了,只恨不得以头呛地,直接也跟着死了好了,可到底还得撑着一大家子呢,若是不听话,四爷定也不会放过他,这会子只能跪在图克坦足边儿求饶。
“且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一时想左了,且都是奴才鬼迷心窍啊、、、、、、”
图克坦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呼图里跪在雪地里哭,也不提叫人起身的话,末了只留下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相较于乌拉那拉家的一片惨淡,雍郡王府倒是热闹的紧,好些年没见过这般大的雪了,只一晚上的功夫下了快一尺深,府里的小孩儿都玩儿疯了,还是甜恬带头玩儿的。
景顾勒小,又是头一回见雪,看着额娘和大格格玩得开心,便也想跟着额娘在雪跑跑,可景顾勒还不会走呢,奶娘也不许让他在外头爬,景顾勒那小脸儿都不开心了,只能无聊的抓抓雪。
末了还是年甜恬托着景顾勒在雪里走了一阵儿,又备着一众丫鬟喝奶娘让景顾勒在雪里大了会儿滚儿,小孩儿这才开心了。
四爷倒是没那个机会玩儿了,这雪下得大,他少不得带着工部的人去那二百多户穷苦人家看看,幸而先前便给补了房屋,不然这一晚还不知道冻死几何呢。
雪下得深,四爷骑不了马也做不得马车,只能带着人步行过去,恨不得一天走了半大京城,等夜里再回来,四爷的鞋靴和衣袍下摆都冻硬了,这会子想脱鞋泡泡脚都不成。
年甜恬可心疼坏了,赶紧的抬着四爷的腿让人架在炭盆上烤烤火,好一会儿了,鞋上的冰这才化了,再看四爷的脚,且都泡白了,脚趾通红发肿,险些要生了冻疮。
且不光是脚遭罪,四爷浑身也都冻僵了,灌了两碗姜汤,在被子里捂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倒也没顾得上歇歇,叫人挨家挨户的送些炭去。
虽不是什么好炭,可到底也能取暖,且他这般穿得厚实的都受不得这般冻呢,更别说那些个衣不蔽体的穷苦老百姓了。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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