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潺带着一身酒气,步伐沉稳地绕过屏风。
他朝九千岁行了一礼:“抱歉,方才有点政务急着要我处理,进门时,又被朝臣敬了两杯酒。”
“无妨。”九千岁冷淡道:“夜色已深,早些休息。”
云潺又行了一礼:“是。”
九千岁又看向元杳:“小杳儿,一路上舟车劳顿,甚是辛苦,这两日,好生歇着。
爹爹暂时会留在楚国,待你休息好了,便传信给爹爹。”
元杳隐下不舍,乖巧点头:“爹爹,杳儿知道了。”
九千岁勾了唇角:“真乖。”
他叫上影:“走罢。”
影点点头,看了元杳一眼,两人一起往暗处隐去。
谢宁见状,连忙出声:“兄长,影兄,等等我和师父啊!”
空中,传来影低沉的声音:“江边见。”
谢宁被气笑了,仰头对着大殿房梁道:“有轻功了不起呀!”
鹤音偏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丝浅淡笑意,转头看了元杳和云潺一眼:“杳儿,云潺,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语罢,递上几个木盒。
云潺双手接过,行了一礼:“多谢鹤音叔叔。”
元杳也乖巧笑道:“谢谢鹤音叔叔!”
鹤音颔首,叫上谢宁:“阿宁,走了。”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了殿门外。
接着,一群宫女就低垂着眉眼,鱼贯而入,把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全都撤掉,换上新的茶水、点心和水果。
床边圆桌上的酒壶、酒杯,却始终没人动。
寝殿,十分安静。
阿若眼皮子一动,拉了静儿,屈膝行了个礼:“皇上,皇后娘娘,夜色已深,早些歇息。
奴婢在殿外守着,若是有事,就传奴婢一声。”
“今夜,不必守着。”云潺开口道:“去找阿七,让他带你们去领喜糖、吃喜宴。”
领喜糖?吃喜宴?
静儿顿时高兴起来:“皇上,我们也有份么?”
云潺淡淡一笑:“残风破月,把汤圆也带走。”
汤圆打了个哈欠,就被静儿叫起来,懒懒地迈着肉乎乎的大爪子,出了寝殿。
殿门,被人体贴地从外边关上。
寝殿内,只剩红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响。
不知,是不是蜡烛点太多了……
门一关,寝殿就热得厉害。
望着元杳通红的小脸,云潺轻笑了一声:“热?”
元杳:“……”
不知道,云潺是不是故意的。
他刻意把声音压得极低,听着,比酒还醉人。
元杳硬着头皮:“云潺,我闷了一天了,想沐浴……”
在这楚国皇宫,她人生地不熟的,想沐浴,还得跟云潺说,太羞耻了!
万一……云潺误会她了,怎么办?
可是,忍着,难受的是她!
现在,正值七月呢!
一天不沐浴,就难受得慌。
更何况,她今天还穿着那么厚的婚服。
思来想去,元杳决定,沐个浴,冷静冷静……
听到元杳说沐浴,云潺倒酒的动作一滞。
他弯着唇角,倒了两杯酒,端着走到床边,把其中一杯递给元杳:“沐浴,不急,先喝了这杯合卺酒。”
合卺酒,就是交杯酒。
元杳眨眼:“合卺酒?我们不是喝过了吗?”
傍晚,拜完堂后,礼官就递上了两系着红绳的半只葫芦,葫芦里,盛着淡红色的酒水,她和云潺,当时就喝了。
喝完,她还晕乎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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