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去四时春溜达了一趟,进国学院时,已经有些晚了。
路上,已经遇不着人了。
她拎着大大的食盒,哼哧哼哧地往里走。
边走,元杳边喘气。
失策,她不该逞能,在丹青再三说送她进学堂后,依旧选择了拒绝……
八月的天,大早上就热得不行。
元杳跟蜗牛似的,走了几步,就热得额头冒汗。
不行了,她实在拎不动了!
她真是高估了自己。
高大的合欢花,开得正艳丽。
元杳站在合欢树下,仰起头看花,闻到浓郁的花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糟糕!
好像吸入花粉了!
“阿嚏……”
元杳放下食盒,狂打喷嚏。
因打喷嚏而流出的生理性泪水,湿了一大片脸。
暗处的暗处破月,就要现身。
忽然,两人一起停住。
“元杳?”
一道冷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脸眼泪鼻涕的元杳:“……”
云潺怎么这会儿才来?
她吸溜了鼻子,眼泪汪汪地转身:“云潺……”
看清她的脸,云潺一愣。
他的视线,从元杳的脸上,滑到地上的食盒上,最后,又回到元杳脸上。
云潺皱着眉,大步走近元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带着清浅药香的手帕,垂眸,轻轻去擦元杳脸上的泪。
他的声音,有些冷:“是谁欺负你了?”
“啊?”
元杳仰头看他。
“别乱动。”云潺蹙眉:“你怎么一个人在自己哭?你的婢女呢?你的暗卫呢?”
一个人在这里哭?
她没有呀!
元杳出声道:“不是这样的……唔……”
柔软的丝帕,擦了她的唇边,又擦上她刚流出的鼻涕。
鼻涕……
元杳面色微变,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抓住丝帕:“云潺,我自己来!”
被人撞见一脸鼻涕眼泪什么的,真是太出糗了!
虽然,她还小……
见她真能自己擦脸,云潺就松了手。
他瞧着那大大的食盒,心里有了数。
粉嫩嫩的云团儿一个人在这里偷偷哭,定然是食盒太重了。
云团儿……
元杳……
云潺漂亮的眸子打量了一眼元杳,唇角浅浅地翘起。
元杳擦了脸上的泪和鼻涕,遗憾地看了眼合欢花,才对云潺道:“快迟到了,我们赶紧去学堂!”
因为刚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的鼻子有些堵,说话时,小奶音带着鼻音。
云潺一手抱了书卷,另一只手,拎起食盒:“我帮你拎。”
元杳抓着云潺给的丝帕:“云潺,谢谢你呀!”
要是没他,她只有叫暗卫出来给她拎食盒了……
云潺淡淡地看着她:“谢我,就把帕子洗了,再还我。”
元杳:“……”
她满脸发烫。
在一个小屁孩面前出这么大的糗,好尴尬噢!
如果有个洞就好了,她一定马上钻进去!
去学堂的路上,元杳特地跟在云潺身后。
两人到学堂时,夫子已经到了。
见着元杳,夫子有些意外,含笑问:“郡主怎的不休息两日再来学堂?”
元杳乖乖道:“杳儿已经落下许多课程了,就想早点来听夫子讲课。”
才怪!
夫子望着一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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