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她们?
收拾谁?
白晚桃和顾玉茶?
元杳眨眼:“谢执,你确定,你真要去收拾她们?万一,被人抓到了,你不就惨了?”
谢执笑得特别自信:“本世子手脚麻利,怎么可能被抓着?”
元杳不忍心打击他。
这时,怀柔迟疑着开口:“这样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怀遥从汤圆那儿收回手,垂着湿哒哒的手指,拧眉道:“她们就是欠教训!”
教训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怀柔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被父皇母后知道,岂不是难做?
白晚桃是昌都侯府的人,顾玉茶是荣国公府的人。
这两家,在父皇登基时,率先站出来支持……”
“皇姐!”怀遥打断了怀柔的话:“没有证据,就算他们猜到是我们又如何?
只要我们打死不承认,事情就怪不到我们头上!
我们不承认,父皇母后也不会怪罪我们。”
怀柔听着,渐渐被说动。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做过这种事呢!
听着,就让人隐隐兴奋……
这时,元杳睁着黑亮的眼睛,小奶音莫名腹黑:“既然要教训他们,就要先做好万全准备!”
“穿夜行衣,带上工具,不就行了?”林玄开口道。
“哪有这样简单?”元杳掰着小指头,跟个小狐狸似的,奶声奶气地道:“当然不行!
荣国公和昌都侯,在京城的府邸,哪里有这么容易进?
首先,你得知道,白晚桃和顾玉茶的闺房?
其次,你得知道她们的作息?
然后,你还得找到能进府中的路线,还要知道,她们的房间会不会留婢女……”
谢执闻言,挠着头开口:“教训个人,还这么麻烦?”
“这是为了你们好!”元杳语重心长道:“万一真被抓了,可就惨了!”
怀柔望着谢执:“世子,杳儿的话,说得没错。
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还是别去的好。
没准备好,实在是太危险了!”
“要我说……”怀遥扶着手臂上缠着的鞭子,走上前来:“等下,我们偷偷溜去割了白晚桃和顾玉茶马车的绳索!”
割马车的绳索?
“不妥!”
其他人还没出声,怀柔赶紧开口制止:“祸不及家人!更何况,等下宴席结束,出宫后,马车多,宫外街上的行人也多。
万一伤着无辜的人,可就不好了。”
元杳赞同地点头:“怀遥姐姐,针对性给白晚桃和顾玉茶一点小教训就好,事情闹大了,就麻烦了。”
怀遥生气道:“可是,她们两人敢这样,不就是家人宠出来的?”
“她们的家人,会有自食恶果的那天。”林玄也板着脸开口:“若伤了国公府和昌都侯府其他人,这件事,就麻烦了。”
怀遥听着,生气之余,又觉得很有道理。
可是,她控制不住脾气:“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是。”谢执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草,叼在口中:“不能平白让你受这委屈。”
“这还差不多!”怀遥冷哼了一声。
谢执眸光一转,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在一直沉默站在一边,始终未开口的云潺脸上,停了片刻。
云潺一身雪衣,神色冷清。
即便拎了个篓子,他依旧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样的云潺,和旁边叽叽喳喳讨论着教训人的几人相比,显得没有烟火气,像天上皓月,又像松尖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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