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元杳还奇怪,宫里的地砖上,怎么会有石子。
直到,姜兰玥出来……
姜兰玥和她说话时,有两次,往她膝盖下瞥。
尤其,她和姜兰玥茶艺对演后,她说,她还要跪许久。
当时,姜兰玥隐隐笑了一下。
“嘶……”
疼痛,把元杳神思拉了回来。
她一看,怀遥手指已经摁在了她的伤上。
怀遥问:“疼吗?”
元杳眨巴着眼睛:“疼……”
怀遥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没好气道:“既然疼,为什么忍着,不告诉我父皇?”
元杳道:“我要说了,岂不是会挑拨到皇上和太后的关系?”
“你……”怀遥被气着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蠢死了!
被人害成这样,还闷声忍着!
怀遥气得站起来:“你等着,我时常习武,我母妃宫里有一种极好的药膏,抹了能活血化瘀。”
“怀遥姐姐。”元杳伸手,拉出她。
“干嘛?”怀遥瞪了她一眼。
元杳低低道:“这伤,杳儿要留着。”
留着?
怀遥哑然:“留这个做什么?”
女孩子,谁不喜欢身上白白净净的。
留些伤口,多难看?
就像她,哪怕习武,也尽量不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伤。
元杳眨眼:“我爹爹还没瞧见呢。”
“你……”怀遥惊了:“你要留着这伤,给九千岁看?”
元杳理直气壮道:“爹爹把我一个人丢在京城,我很生气,等他回来,也要让他气上一气。”
怀遥听到这话,笑了。
她握着手臂上缠着的鞭子:“元杳,本公主真庆幸,我没惹过你。”
人小鬼大!
记仇得很!
更重要的是,心眼不少。
不过,元杳这样子,挺可爱的。
聪明的人,总比蠢货强多了!
怀遥瞧了眼时间:“本公主该回去练鞭子了,你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
“好呀!”元杳乖乖点头。
送走了怀遥,寝殿安静了许多。
一道黑影,飘然落在地上:“郡主。”
元杳看向来人:“破月,你去查得怎么样了?”
破月回道:“今晨,天还未亮,雨才停下,小太监就把惠宁宫门外的石子扫了。”
“看清那小太监了么?”元杳问。
破月道:“阿福。”
阿福?
元杳记起,昨夜,让她跪在惠宁宫外的人,就叫阿福。
后来,姜兰玥一出来,就把他叫起来了。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果然是姜兰玥啊!
元杳揉了揉膝盖:“我未招惹她,她倒是先来招惹我了。”
破月冷冰冰道:“我这就去杀了她。”
杀姜兰玥?
元杳好笑道:“破月,你的脑子里,只有杀人吗?”
破月应道:“破月的脑子里,只有郡主。”
元杳:“?”
她要是个十几岁少女,听到这话,她该脸红了。
平日里冷冰冰的人,说脑子里只有她,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噗……
幸好,她只是个奶团子。
这时,一道人影落下。
残风单膝跪地:“郡主,属下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杀掉姜兰玥。”
还来?
元杳头疼:“你们两个,是许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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